而且,一旦苏玉梅进入王府,今后再想念她时,自己就不能如平民之家那样想见就可见的。那样就形同于自己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儿,从这个意义上说,自己又特别希望苏玉梅不是楚王爷的亲生女儿,而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甚至是家境较为贫困的人家之女。一边是苏玉梅的前途和人生幸福,一边是自己对女儿的不舍之情,想到这里,杨氏更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此刻,多么希望女儿马上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管是谁的女儿,只要见到她了,自己的心就踏实了。
“啪啦,啪啪。”急促的脚步身响起。
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杨氏心中一惊,随即快步迎向脚步声响处。
春风满头大汗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她们遇到埋伏了。好多人都受伤了。”
杨氏的心一阵抽挛,痛的她的面色在霎那间变成了灰色了。全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腿就像灌满了冷铅似得,沉重的迈不出一步。
春风看着突然间变得没有一丝生气的杨氏,吓得不禁大叫:“夫人,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夫人不好了。”
“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你不要吓我啊!”苏玉梅一进院子就听到春风的大呼小叫,她吓得连忙跑了过来。
刚才觉得自己的灵魂恍惚好像漂浮起来的杨氏,因为苏玉梅这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娘亲,慢慢的回到了身体。慢慢的,她感觉僵硬的身子稍微能动了,一把拉住苏玉梅的手,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紧张的问道:“梅丫头,真的是你吗?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一股暖流划过苏玉梅的心窝,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好。她含笑应道:“娘亲,真的是我。我和宝宝都没有受伤。”
杨氏确定了苏玉梅真的没有受伤后,心里一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玉梅吓得心胆俱裂,一把抱住杨氏,一边大声呼叫着杨氏,一边对一旁的春风吼道:“快去找大夫,快点。”
春风“哦”了一声后,赶紧转身向门房跑去。
苏玉梅又对刚刚赶来的郭娘子和夏雨吩咐道:“你们过来,帮我把夫人抬进屋里。”
三人使出全身劲儿把杨氏抬进屋,安置在床榻上。苏玉梅伸出手探了探杨氏的呼吸,见她呼吸平稳,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再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泥泞和鲜血,想到等下大夫要来,自己这身衣服也太吓人了,转头对郭娘子吩咐道:“你叫人赶紧给我备好衣服和洗澡水,我要沐浴。”
等苏玉梅洗完澡穿好衣服来到杨氏的屋里,大夫已经在给杨氏把脉了。
苏玉梅静心屏气的在旁等大夫号完脉,问道:“陈爷爷,我娘亲不要紧吧?”
这位大夫也是秦家村人,以前在紫阳镇上开了一间医馆,现在年龄大了,铺子就交给子孙们打理,自己回秦家村养老来了。他曾经来过苏家几次,所以苏玉梅认识他。此时听到苏玉梅问,他沉吟了下道:“你母亲亲没什么大碍,她只是受到惊吓,伤了心神,喝几副镇惊安神的汤药就好了。”
苏玉梅闻言大喜,找来笔墨让大夫写了方子,抓了药,包了厚厚的一份诊金,才客气有礼的把他送了出去。
回到屋子,吩咐春风把药煎了,苏玉梅才往宝宝的屋子走去。
在苏家四合院的跨院里,楚王爷听完杨全的报告,咬牙切齿的一掌拍向黄花梨椅子的扶手:“吩咐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清楚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我的名头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我好久不发威,都不知道我的厉害了。”随后又紧张万分的问道:“梅丫头没受伤吧?”
杨全连忙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竹子做的碧青色令牌呈给楚王爷:“这是弟兄们在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令牌,好像是北方青竹帮的令牌。”
楚王爷听说苏玉梅没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接过碧青色令牌,只见这块令牌上刻着一只血盆大口的老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