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那里却也在跟人说着话,那被打发出去上香抽签的婆子回来之后,立即急不可耐的跑来邀功了:“老奴赶得巧,才刚捐了香油钱就赶上那寺里的大师父出来,结了个善缘,还是大师傅亲自给解的签儿,文绉绉的老奴也听不明白,就央着给写在纸上带了回来。”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来。
空蝉看了身边的晚照一眼:“今次劳烦妈妈了,晚照,把咱们的核桃酥给妈妈装一些尝尝,你亲自送妈妈出去。”
晚照答应一声,落落大方的叫了小丫鬟去装了点心,自己笑嘻嘻的把那诚惶诚恐的婆子送了出去。
空蝉其实明白,自己这大丫鬟心里定是明白她是故意支开别人的,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等会儿她不出声叫人,那丫头是绝对不会进来的。
打开纸张,上面写了几句充满禅机的话,寻常人看了大概只会以为是普通的佛门梵语,她却能从中看出来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这也就是普生寺那个老和尚能做到的了。
匆匆看完之后,空蝉却是有些恼怒的把这张纸丢在了一边,本想向那和尚求助的,却忘了对方的性子,这样等闲小事,他又怎可能理会?
看来,还是需要自力更生才是。
空蝉却不知道,她所烦恼的问题早就已经有人帮她解决了,天色将晚的时候,何氏那里来了人唤她过去,空蝉瞧着那两个媳妇子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心下不禁一沉,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晴空和晚照两个丫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妥,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何氏那里,又是紧张又是好奇,何氏这个时候叫她们姑娘过去,是想干什么?
到了那里,出乎意料的,一向喜欢凑热闹的空鸾空鹂两个并不在,何氏连自己身边的丫鬟们也给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坐在那里,手撑着额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空蝉站住脚,回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两人会意的停下脚步,看着自家姑娘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满眼的担忧。
何氏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空蝉不禁一愣,因为何氏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愤怒之色。
“母亲!”空蝉低声叫了一声,福了福身子。
“你来了。”何氏的神色有些淡淡的,却不像往日里的那种忽视,像是在激励隐忍着怒意故意应营造出来的漫不经心一般:“你可知道,今日回来之后外头都在传些什么?”
空蝉心里跳了跳,虽然不明白何氏想说什么,却是直觉的感觉事情似乎对自己不利:“女儿不知。”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何氏冷冷的盯着这个前任夫人留下来的女儿,不管是泼辣的空蝶还是冷情的空蝉,都叫她喜欢不起来,她们两个的存在,无疑就是在提醒她继室的身份:“堂堂小侯爷屈尊降贵的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提亲,居然还遭到对方宁死抗拒,不但侯府失了颜面,贵妃娘娘那里也难以交待过去,就因为你一个人,我们柳家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了!”
空蝉咬了咬嘴唇,实现盯着自己的鼻尖,不说话,听着何氏带着激愤的声调不断的响起:“多好的姻缘啊,你偏生脑子不清楚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下好了,被人知道了,传的沸沸扬扬的,那是什么样的人家?是咱们柳家得罪得起的吗?你是要连累死大家你才甘心是不是?”
何氏恨不得把这个脑子不清楚的继女打出去,若不是她这个麻烦精,哪里会有这样多的事情?
空蝉缓缓的松开嘴唇,目光清冷如水的盯着愤怒的何氏:“那依母亲之见,女儿该当如何呢?是马上出家削发为尼,还是干脆悬梁自尽用以恕罪好平息贵人怒气呢?”
何氏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一时之间居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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