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笨。”喜冰欢骂了一句,掏出自己的布手帕扔了过来。
江洛已把刺拔了出来,指腹在伤口边上探了探,确认没有别的刺伤,才拿把布手帕给喜清欢包扎了伤口。
“赶紧上来,我们快离开这儿,那些人要是再折回来就麻烦了。”喜冰欢伸手把喜清欢拉了上去,催促着众人离开。
喜清欢有满腹的疑问也只好先按耐着,来到藏东西的地方挑了担子,便往家赶去,直到离刚才的地方够远,喜清欢才忍不住开了口:“三姐,那箭是你射的?”
“那你还真以为有劫道的?”喜冰欢有些得意洋洋。
“你就不怕射偏了伤到人?”喜清欢说不清是后怕还是高兴,来到这儿这么久,也就那时看喜冰欢露过一手,她还真不知道三姐居然还有这等本事,不过,箭是从哪来的?“你的箭……”
“喏,有这个。”喜冰欢停了一下,脚一抬,从裤脚下掏出一把匕首。
“……”喜清欢吃了一惊,怎么还随身带着匕首呢,她吃惊的看向喜冰欢的裤脚,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是今天的事,她还真不知道三姐裤脚下藏了这么危险的东西。
“小姑姑,你又忘记了,三姑姑的箭术虽然说不上百步穿杨,可这么点儿路,做到箭无虚发却是不难的,还有这匕首,是祖爷爷亲手给三姑姑打的。”喜延年突然又冒了一句,他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喜清欢,“小姑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干嘛这么问?”喜清欢心里一紧,顾不得再问喜冰欢的事。
“小姑姑,等下次去镇上,让邵馆主再给你把把脉吧,你从那时生病以后一直有点儿怪怪的。”喜延年放缓了脚步,和喜清欢并肩着,目光中流露着担忧,“小姑姑,你要是不舒服可别自个儿闷着,现在也不用担心诊金的问题了。”
“我没不舒服啊。”喜清欢心里紧张,面上淡淡一笑,加快了脚步。
“上次邵爷爷已经替小四把过脉了,并没有什么要紧呢,小四容易忘事,怕是最近太累了吧。”喜冰欢不着痕迹的和喜清欢对视一眼,笑着解围,“年哥儿,你要是真心疼你小姑姑,以后捕鱼的活儿就全交给你了哈。”
“那没问题啊,我有洛哥帮忙呢。”喜延年理所当然的带上江洛,说完才转头问江洛。
江洛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喜冰欢的那把匕首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耽搁,回到家无可避免的又是入夜,喜洁欢带着喜婉悦在村前等候。
看到喜婉悦,喜延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今天一直和陈栋玩对奕,也没捎带什么东西给她呢。
“小婉儿,给。”喜清欢却没有忘记,上街买东西时看到捏糖人的摊子,便想着买了一个送给喜婉悦。
“谢谢小姑姑。”喜婉悦高兴的接过,也舍不得吃,只是拿在手里一个劲儿的看,一个劲儿的笑。
回到家稍稍洗漱,吃过了饭,喜清欢便把今天的账目报于李氏等人听,虽然名义上是放权给她当家,可她却没有想过要独断专权,她现在只是个十岁的娃,做生意也是在“摸索”中,大些的关口还是要喜庆靖和李氏等人把着。
尹氏虽然绣艺了得,可对织鱼网却是一无所知,不过,知道喜清欢买回那些麻线麻绳要织网时,她还是主动接下了这个活,只是要借喜清欢现在的鱼网看看。
喜清欢当然应下了,她还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自己在买这些东西时问过了店老板,倒是知道了些简单的结网方法,给自己以后织网埋下了伏笔。
今天去买东西的也只有她和喜翎欢,她倒是不怕家里人会专门去问喜翎欢她说这些是真是假,等网织成了,这些真假便无所谓了。
与此同时,喜庆靖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村长已经答应下,他们家自己开肯的山地归他们家所有,只要到时候去报个备就好了。
喜清欢不由大喜,这样一来,明天就能动手了。
喜庆靖等人见她如此心急,均失笑摇头。
“爷爷,今天陶管家与我说了呢,他跟江家的管家说好了,以后我们的生意可不止陶家一家了,要是能早些养出鱼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供不上他们家的鱼。”喜清欢一扫之前的疲惫,精神奕奕的笑着。
“江家?哪个江家?”喜庆靖和李氏互相看了一眼,收敛了笑意问道。
“就是江翰林家,今儿问过陶管家了,他们家的嫡长孙被带回来了,还在陶家附近买了宅子,下月初一回乡祭过祖后就搬进去了,陶管家说,这段时日江家必会宾客不断,需要大量的食材,让我们上点儿心呢。”喜清欢把今天听来的事细细说与他们听。
喜庆靖沉吟着,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去了江家,切莫曝露你姓喜。”
“爷爷放心吧,就是陶管家问时,我也告诉他我叫秦小四,家在青石镇外三四个时辰脚程的小渔村呢。”喜清欢点头,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听陶管家说,江翰林高中后便举家离乡去了京城,这些年一直没回来,爷爷却让她莫要在江家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姓氏,显然他们是认识的,还有上次,爷爷和邵谦的谈话……
喜清欢眨巴着眼睛看向喜庆靖等人,心里冒出个念头:难道我们家也是京城贵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