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莫随便在海边跑,危险。”柳来福也不介意她没理会他,冷冷的丢了句话便要下堤坝。
又是这一句,貌似上次还是她这个小孩子家救了他哩。
喜清欢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忙站了起来,指着柳来福手里的木板高声问道:“喂,那个,是你做的吗?”
柳来福停了下来,转身冷漠的看着她:“我不叫喂。”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好色之徒啊,还是她这个小孩子不在他的“菜单”里面?
喜清欢眼珠子转了转,拿出该有的家教来,笑着说道:“大叔,请问那个木板的法子是你想的吗?”
“不是我,难道还是你?”柳来福还了一句,还真让他给问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喜清欢被刺了,不过,看着她的主意的份上,还是不和他计较这个了,她可是要做个大度的人呢,就算肚子里撑不了船撑个小小竹排那是没问题滴“我想请你帮个忙。”
“有什么事回家找大人去吧,我帮不了你。”柳来福压根儿不给她面子,直接了当的拒绝了,说完,转身就走。
“喂……”喜清欢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你要帮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在海里捕鱼。”
柳来福的脚步顿了顿,接着却走的更快了,直直的进了村口那个孤独的小院里,关上了门。
咦?那是他家?喜清欢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上次她可不是拿了他家的东西去救他?他不会记仇了吧?哼,小气,拿他家的东西也是为了救他啊,而且也就几块木板而已。
对了,他用木板的法子不会也是那时她好意的帮助想到的吧?那他还拽什么拽?
有些生气的喜清欢天马行空的想着,一点儿也没有揽功劳的不好意思,对一个盗版了她的长筒网又修改了她用木板在涂泥上行走的柳来福,她表示很鄙视。
算了,他不帮忙,她找三姐找年哥儿找洛哥儿去,虽然他们手上劲不足,可她也是有办法把竹排扎结实的,找他,也不过是不想被家里发现罢了。
喜清欢一时也忘记了脚指头还在痛,脚下生风的回了家。
喜冰欢没回来,屋里只有大姐在练字,二姐在绣huā,开春了,没几个月天便要转暖,一家人的衣服又要换了,之前的棉布还有些剩余,也该给家里人添些单衣,那样,脱去了棉袄也不至于又穿回打补丁的衣服,再说了,大哥要去看铺子,总不能穿得太寒酸让人小瞧了去,而且,年哥儿和洛哥儿要进学了,也得多备几件衣衫。
喜洁欢不爱说话,心思却很细,把一家人的衣服视如己任。
喜清欢见喜冰欢不在,话也没说几句便匆匆跑出去了,池塘那边有喜庆靖在,还是等他回家了再去找年哥儿洛哥儿说吧,现在先去找三姐商量。
到了那个练功场,喜冰欢果然在那儿练功夫,却不是以前的剑法,而是邵谦教的五禽功法。
“三姐。”喜清欢跑到边沿大声的喊道。
“怎么了?”喜冰欢扭头惊讶的问了声,才缓缓的收了势,显然她已练了好一会儿了,额上微微见汗。
“我想扎个竹排,你帮我一起呗。”喜清欢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
“什么竹排?”喜冰欢疑惑的眨了眨眼,没听明白。
“就是竹子扎的,我想到对面的海涂挖贝壳去。”喜清欢〖兴〗奋的说起她的想法,可没想到,一向和她同进同出的喜冰欢竟没有兴趣。
“小四,你别整天想着折腾来折腾去,之前挖池塘那是为了养鱼赚钱,前几天你玩泥巴也说是为了腌蛋给铺子里增加东西卖,可这挖贝壳,干嘛非要到对面去?在这边不能挖吗?海边那么长的地儿还不够你折腾的?”喜冰欢不赞同的瞪着喜清欢“竹子扎的能当船用吗?万一划到中间散架了怎么办?那么危险的事,你还想让爷爷奶奶和爹娘为你担心受怕啊?”
“哎呀,三姐,你不想帮忙就算了,干嘛扯这么大堆?”喜清欢不高兴的噘起了嘴。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喜冰欢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转身又回到空地中间拉开了架式。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喜清欢有些委屈,她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怎么可能有危险还往里跳……呃,貌似她还真跳过,不过,现在这个真没危险啊,她又不会在涨潮的时候下海嘛。
“反正,别的我能帮你,这个却是不行的。”喜冰欢已经开始练五禽功法,一招一式颇有气势,不得不承认,这个三姐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喜清欢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喜冰欢练,心里很不痛快,可看喜冰欢那架式,她还真挑不出什么刺来,她现在连招式都没记清楚呢,三姐就练得这样好了,唉,算了,不帮忙她另想办法,这刺还是不挑了。
“三姐,你最近干嘛练这么勤快?难不成要进京考状元了?”喜清欢心说不挑喜冰欢的刺,可说话间还是有点儿冲。
“还不是你啦,让我跟然哥儿学功法。”喜冰欢却给了个意外的〖答〗案,她边打着拳边说道“上次我不知道他没练过功夫,胜之不武,下次再遇到他,我就以他家的五禽功法再与他打一场,看他服不服。”
“就因为这个?”喜清欢惊讶的坐直身子看着喜冰欢。
“没错。”喜冰欢却认真的点头“也好教他知道,我可不是以武欺人的人。”
就这样?喜清欢不以为然的嘟嘟嘴,重新撑起了下巴,眼睛看着喜冰欢练功夫,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把竹排给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