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女俩先说着,我去给你们做些宵夜来。”柳氏没有过问,在屏风外便驻了足,说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门,把空间留给了父女俩。
“小四,有事?”喜守业正在笨拙的打着算盘,时不时的停下来用笔在纸上记上一笔,听到声音便抬头看了喜清欢一眼,笑道,“我正打算把这些账本捋一遍明天好交给你呢。”
“爹,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喜清欢径自坐到喜守业对面的椅子上,把手里的书信交给了喜守业,“这是云公子的信,上面提及了护国公的事,您瞧瞧是何用意。”
喜守业一愣,马上放下手头的东西接过信看了起来,看罢,立即站了起来:“我去找你爷爷分析一下,这些账本你拿回去慢慢算吧。”
“是。”喜清欢点头,喜守业已经大步开了房门出去。
看来,云夏所说的确实有所暗示了,不然爹也不会这样凝重。喜清欢看着房门的方向皱了皱眉,尽管知道,可她却是无能为力,有做的也只有管好手头上的事儿。
叹了口气,喜清欢收拾了桌上的全部账本准备带回屋去,今晚,爹怕是顾不到这些了。
连同算盘一起,喜清欢带了东西出去,反手带上了门,走到外面时,看到喜世耿背着喜守勋匆匆进了喜庆靖的屋子,没一会儿,喜世耿便退了出来守在了门外。
柳氏端了几碗细圆子上来,看到喜世耿和喜清欢不由愣了一下:“小四,怎么就出来了?”
“娘,爷爷他们有事要商量,这些给他们吧,我不吃了。”喜清欢微微一笑。
“也好。”柳氏若有所思的看看她,又看看紧闭的门以及门前的喜世耿,点了点头,将手中托盘交给喜世耿,“世耿,那就有劳你了。”
喜世耿接了过去,敲门送入。
柳氏即不多问也没有多待,只叮嘱喜清欢早些休息便先回房去了。
喜清欢等喜世耿再出来守着也回了屋,收拾了心情开始盘账,忙碌了近一个时辰多,方才完成,自睡下不提。
再醒来时,天光微亮,喜守业却是已出门了,问过了柳氏,知道喜守业今天要去镇上,喜清欢便闭了口,爷爷没有找她,想来是已有主张了。
只是这一天,喜清欢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喜守业回来,她才灵动了些。
“没事了,万事小心些便可。”喜守业安抚的摸摸喜清欢的头,心下唏嘘把家里这样重的秘密告诉了女儿是否是对的……
喜清欢自然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不过,不知是接受了喜守业的话,不再纠结这些无能为力的事儿。
“出什么事了吗?”吃过了晚饭,喜清欢兴致一来便独自在院门外踱步消食,便听到江洛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喜清欢也不回头,看着山脚的房屋说道:“愿意理我了?”
“哪个不理你。”江洛有些无奈,并肩站到她身边,学着她看向山下。
“谁知道哪个。”喜清欢哼哼了一句。
“不知道还说?”江洛唇角勾了勾,侧头看着她,“可是出什么事了?我瞧见师父一大早就独自出去了。”
“没出事你就不理我?”喜清欢翻了个白眼,头抬得高高的。
“我没有不理你。”江洛笑意渐浓,声音渐低,“这几天一直在忙,所以……”
“哦,那你继续。”喜清欢原来只是小小的抱怨,可不知为什么,听到江洛这话,心头竟无名火起。
“清欢。”江洛的笑意渐渐变为惊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无奈的轻叹一声,“我想早些变强。”
“你想变强跟不理我有什么干系?”喜清欢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依不饶,略侧着头瞪他。
“不是……”江洛被她问的哑然,顿了顿才转过来正对着她说道,“我若足够强,你何至于受人欺负。”
“……”她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喜清欢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消得也莫名其妙。
“我不希望那次的事再出现,一想起那时,虽知你是为了救人,可我这儿……”江洛又转了回去对着山脚,右手拂上了自己的心口,郁郁的说道,“很不舒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