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在家住了三天,这三天,他也没有闲着,陪着喜清欢四处巡看帮忙,两人大大方方的出双入对,看到这样的情景,大梅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九小姐和江公子本来就是一对啊。
老实的大梅把那天的事烂在了自己肚子里,也没有去向谁求证,便自发的把喜清欢和江洛视作了一对。
喜清欢自然不知道,她正高高兴兴的带着江洛去看各处的不同,作坊那儿的新产品、新来的何东、新院子那边的勾思、耿师傅那边的进展、编饰组这边的变动、喜洁欢这边布艺的发放、柳正文的各种异动、柳四家这次的损失、方继的亲事,事无巨细,都向江洛倒了出来,就连喜念欢的事儿和小红的事儿也没有漏过。
“你说,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的?”巡完了海涂田,喜清欢示意江洛把船停在浅海湾水面上,托着腮问着江洛。
“有功赏,有错必罚,有什么不对?”江洛放下船浆,坐到喜清欢边上,浅笑着侧头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拍了她脑门一下,“做都做了,现在还在想对错,这可不像你啊。”
“喂,出去一趟,胆儿肥了是吧?”喜清欢立即捂着自己的脑门不服输的瞪回去,很不满的说道,“我可是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你还没说这次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呢。”
“耐力见长。”江洛看着她,微微一笑,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到她手上,“我以为你得等到我走前才问呢。”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没用啊。”喜清欢又瞪了他一眼,瞧瞧。他什么也没问,她不是都告诉他了吗?出去一趟连这点儿默契都没了,“这什么呀?”
“打开看看。”江洛示意。
喜清欢挑了挑眉,见他真不说,便自己动手了,小布包薄薄的,看着按着都像一本书,喜清欢不由笑了:“是农书什么的吗?”
江洛笑而不语。
喜清欢侧头白了他一眼,打开了外面的小布帕,里面是一本手稿。第一页,果然是记载了养殖海涂田有关的,看字迹。正是江洛的字,她满意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翻开了第二张,结果,里面夹着一张纸。
喜清欢把手稿摊在膝上。展开了那张纸,居然是一张房契,却是在小莲庄对面那个南林镇上的一家铺子房契,两间铺面,后带一个小院。
喜清欢惊奇的看向江洛:“你哪来的这许多银子?”
江洛笑而不语。
喜清欢看了他一眼,伸手再翻开。也是一张房契,南林镇城东四间门面,三层。作价六百两,上面同样写着拥有人江洛。
第四张下面则是一张田契,上面写着小莲庄外浅海湾七十顷。
第五张下面是田契,南林镇城东外二十里处,良田一百顷。
第六张。房契,南林镇城东外一个庄子。
第五张后面则是数十张卖身契。从管事到小丫环小厮,无一不全。
“这都是哪儿来的?”喜清欢眼睛眨也不眨的把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直接掐向江洛腰侧的软肉,他说了三个月内要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力量出来,现在还没三个月呢,竟置办了这么多东西,比起她这两年的置下的还在多。
江洛略缩了缩却没有躲开,而是笑着看着喜清欢,拿起第一张房契,缓缓说道:“两间门面的铺子用的是你给的银子,经营车马行,如今南林镇南来北往的货商都会雇用这车马行里的人手,这些人大多是乞丐、穷苦百姓自愿加入,签的是雇工契,我并没有带过来,里面的掌柜、二掌柜、三个伙计都是可靠的,如今,除了送货之外,还掌握了各处的消息。”
说罢,把几个人的名字报了出来。
“不愧是江洛,聪明。”喜清欢眼前一亮,冲着江洛竖起了大拇指,把他说的那几张卖身契和房契取了出来,车马行,乞丐,亏他想得出来。“那这家呢?”
“这家是酒楼,原来的老东家久卧在床,酒楼一直由他雇的掌柜掌控,生意极好,报于他的却说是亏损,我帮他送货时偶尔结识,借了江府的势拔了酒楼里的毒瘤,追回了他的银子,老东家感激,又自思手下无人,便半价把酒楼转到了我名下,如今,他只占了酒楼三成利。”江洛不错眼的看着喜清欢,低声说着那一段经历,他没有告诉她,那时他险些丧命在那个掌柜喊来的无赖手中,虽然事实证明,那个掌柜也看错了人,请的无赖都是讲义气重实力的,见他伤痕累累却坚持着独自一人打败了他们十人,便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把他带回去请大夫疗伤不算,现在还成了他手下一批死忠的得力助力。
“半价?花了多少银子?”喜清欢兴奋的坐正了身子看着江洛,车马行、酒楼,那是赚钱的行当,更是消息灵通的地方,有了这两个铺子,接下来的良田、浅海湾、庄子自然而然就能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