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正在欣慰于王子音归去的事情上时,有一个女子,却是在捏着一个稻草小娃娃,四处询问着连滟熙的生辰八字。
张淑慧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虽然赵梓昕的后院只有她一人,但除了贴身伺候的丫鬟榕树之外,旁的接不是她的人。
随着夏日一天天的炎热起来,张淑慧的身子也稍稍好了那么一些,可饶是如此,这每日里最热的时候,也都要比常人穿的多些,就是那吃食,也是一点儿凉都不敢让她用的。
她厌恶的看着手中的药,心下只无比的难受。
自从入门到现在,她居然再也没有见过赵梓昕!
张淑慧开始只是觉得委屈,只是认为自己做的那逾越的事情让他不悦。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张淑慧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她虽然被人关的死死的,可好歹榕树还能偶尔和其他下人走动,因此才知道,他的夫君对于那位连六娘似乎极其上心,别说是到她这里了,这后院里居然一个通房都没有。
张淑慧别的都可以忍受,但是一想到心中倾慕的男子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如何能忍受的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难过悲伤,就渐渐的演变成了一种极致扭曲的嫉妒和恨意。
她恨连滟熙!
这种恨意侵入骨髓,所以才会做那小人,想要日日插针咒骂,只可惜,却寻不得连滟熙的生辰八字。因此,便叫榕树自个儿向外打听。
而这一打听,却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鬼魂界,没过多久,便被连滟熙知道的。
连滟熙听到这事情,起先并不在意,可是想到那个张淑慧,心下总归是不痛快的。但是,她也听闻了张淑慧在王府的悲惨遭遇,心下一面觉得她可怜,一面又担心自己到时候也会是这般可怜的情形。再加上之前因为那个事情,使她心中对赵梓昕多了一层隔阂。所以无论如何,她对于王府,都渐渐的失去了兴趣。
而她这样的心情,赵梓昕却不知道。
自从那日一别之后,赵梓昕这些日子都是不痛快的,就算入宫见到了太皇太后,也开心不起来。
而他这样的状态,却是让庆元帝产生了以后。
“梓昕,怎么瞧你好似不怎么高兴?纠结发了什么事情?”
赵梓昕很是纠结的看向庆元帝,他们两人自小关系就好,虽然庆元帝登基,但是赵梓昕的心中,庆元帝依旧是自己的堂兄,当下,就将连滟熙生气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却不曾讲起亲吻的事情,而只说自己那日一时之间情不自禁,便抱住了连滟熙,之后她便愤怒离去。
庆元帝一听,却是生起了八卦之意。
“这连六娘朕以前也见过,性子甚是稳重,那日如此气恼,想必定然是与你的行为有着极大的关系。”
“皇上,臣弟不懂。”
“连姑娘到底也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你这般实在唐突了。”
说到这个,赵梓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确确实实是自己唐突了,连滟熙性子素来是稳重的,平日里对他也都是淡淡的,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撒娇的举动,都是极其矜持的。可是,自己那样做,却也确实是唐突了。只不过,赵梓昕总觉得他和连滟熙是不一样的,连滟熙本就应该接受他。
当下,他就将自己这样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换来的,却是庆元帝的哈哈大笑。
“臣弟,你实在是……连家姑娘还未入门呢。”庆元帝无奈的摇头,自己这堂弟年纪还不算大,男女之事也是在懵懂状态,有这样的疑惑不解,也可以理解,不过,到底只是一个女人,若是赵梓昕一直因此而不快,庆元帝也是不愿意见的,这玩笑归玩笑,可是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让他因为一个女子就在这里忧愁呢?当下就提议要送给赵梓昕几个侍妾。
这样的好事,若是换做旁人,或许是乐意之至的,但是赵梓昕自小就厌恶妾室,对于他来说,自己的生母就是因为那些妾室才会离他而去。而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侧室也是心机颇多的。想到那张淑慧居然派人四处询问连滟熙的生辰八字,他就感到好似是吞了个苍蝇,实在恶心的不行,简直是厌恶透顶。
当下,赵梓昕就回绝了庆元帝的好意。
庆元帝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勉强,这个八卦说完之后,就开始探讨起了正事。
边关动乱一事,使他很是头痛。
赵梓昕自小就对庆元帝十分忠心,因此听到这个,就主动请缨,说是要去镇守边关。
他的情商虽然很一般,但是自小念书的时候,对于兵法什么的就很是感兴趣,前几年也曾经去过那边,对于那一块颇为熟悉,再加上他的父亲宁王当年也曾帮助先皇开疆辟土,这自小的熏陶,让他也怀着一腔热血,也希望能够奔驰于沙场,保卫大好河山。
庆元帝对于赵梓昕的兵法,以前就很是看好,所以此刻见他主动请缨,还真是有些动心。
只不过,赵梓昕年岁还小,说来今年也才十七,正正经经的少年郎,对于战场的事情虽然以前也曾接触,却还是稚嫩的。当下,便犹豫起来。对于堂弟的热切请求,也只说要仔细考虑一番,至于如何定夺,这个还要等想好了后再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