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赵世子这次随军的人中,有没有一个人名叫黄忠胜?”
黄忠胜?!这名字好熟。
宁王仔细回顾了一下,确实是有这么个人,而且还是个副将,只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却是有些不知,为何连澔会提起。
“这黄忠胜虽说名字里占了个忠,可却并非忠良。王爷,还请您快快给世子爷写信,叫他小心提防此人。我怀疑,他恐怕早就与突厥有所勾结。”
“啪!”宁王重重的派了下桌案,吼道:“胡闹,你一小孩如何能知道这些,还不快快招来,到底是谁让你这般说话的?”是荣欣侯?!这个可能性实际上不大,谁不知道现在世袭侯爷位置的连珏是个草包?而那位到现在还没有请封成功的嫡长子连渝,更是草包中的战斗机,倘若他们真的能如此敏锐的洞察这些事情,那荣欣侯府也不至于浑到现在这徒有其表的状态。
宁王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要娶这样人家的女儿为妻,而且还是个半路才入族谱的嫡女,这样的身份不管如何都拿不出手啊!也就是连家的人脸皮厚,倘若是他,早就去皇帝那儿请旨,回绝这门亲事了。
宁王的不相信,实际上是在连澔的意料之中,这到底是个王爷,若是凭着这番话,就能相信,那么这位王爷也太笨了。
不过,此刻的连澔倒是希望这宁王能够稍微轻信他人一些。
虽然他脑子不笨,但是就现在这小布丁的身材,能够让人信服也是非常难的事情。
“王爷,我知你必定不信,但是确有此事,而且,这黄忠胜与您本就有仇,此次逮住机会,无论如何,都会好好报复世子爷的。”连澔说的分外诚恳。
到底信不信,这个两说,宁王面色凝重的看向连澔,再度问道:“此事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边关有人异动,连澔这个在上京的小屁孩居然知道,这事情无论怎么看,都透露出不对劲。宁王知道,此事不管真假,身后必定有个高人指点吧?!
总不至于,这小屁孩窝在家里,就知天下事了吧?
宁王不是傻子,这事情可不会相信。而且,既然那个人知道,为何要借用这个小孩的嘴巴来说,这其中深意,到底是什么?
连澔瞧着宁王那沉思的表情,心里就不痛快,所以说,最讨厌这些一肚子弯弯绕绕的人!明明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偏偏想的九曲十八弯,若不是顾及着那位是连滟熙的未婚夫,自己未来的姐夫,他才懒得多嘴呢!
不过,不管如何,这事情都是要做的。
连澔当下没有回答宁王的话,反而是正经的问道:“这黄忠胜有一妹妹闺名唤姣娘,三年前被张家二老爷纳为妾室,可不想不到一个月,便被人抬了出来且还满身伤痕,经仵作检查,乃是被皮鞭活活抽打至死。后黄忠胜本想报官,可却被王妃娘娘运用各种手段,将此事压了下去。那时候的黄忠胜无权无势,想要报仇却是没有能力,然心里却是极其憎恨张家和宁王府。”
“一派胡言。”宁王有些不悦了,这其中掺杂的可是他妻子娘家的辛秘事儿,那位二舅子的特殊癖好,他也不是不知道,而且近来听闻,似乎和连家大公子关系密切,颇有那臭味相投忘年交的意思。宁王素来虽不齿,可到底只要不放在台面上,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不想此时此刻,这连家的小公子却是就这样直白说出,而且这其中的意思还是当年因为宁王妃的举动,让那个黄什么,对他们宁王府也记恨起来了。
连澔以前听连滟熙说过,实际上她在上京的时候,宁世子这个人并非赵梓昕,或者说,在她有限的听闻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而那时候,连澔就曾经怀疑过,这赵梓昕要么就不存在,要么就是早就死了。
或许,他赵梓昕本就是该死之人,若是以前,连澔顶多就是句天命不可违,然后什么都不会管,但是这一次,考虑到此人是连滟熙喜欢的,他无论如何,都要试着救一下,哪怕只是个提示,那自己也算是做过了。
因此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说都说了,倘若这宁王还是不信,他就真的没法子了。
宁王到底信不信,实际上他本人也很纠结,那样辛秘的事情连澔都知道,可见其背后的人是多么可怕。他虽然不想相信,却也不愿意拿儿子的性命去赌一把,当下,就决定还是写一下,只不过,到底那黄忠胜是不是真的有那与突厥勾结之事,他还是要好生探查一番。
“王爷,不管你相信与否,都不希望您拿赵梓昕的性命做赌注,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妻,我可不想我家姐还未出嫁,就成了守寡之人。我连澔言尽于此,信与不信也非我一小儿可以左右,告辞了。”说完这番话,连澔也不管其他,就直接离开了。
宁王面对这样的小孩,虽然很生气,可不得不承认,此话也不算错。只不过,倘若这事情真是张氏家族引起,那么宁王心里无论如何,可都痛快不起来啊。尤其是为了那样品德败坏行事孟浪的,而危及到赵梓昕的安慰,他这心里,自是会多出一个疙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