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衣裳挡不住彼此肌肤的热量,呼吸交融,四臂纠缠,似乎要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良久,唇分。
常乐仰着脸,眼里雾气迷蒙,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
赵容毅正色道:“常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都很羡慕我的父母。”
“什么?”常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出这句不相干的话。
“看来你是忘记了,你可还记得,那年冬至,皇上住在清平山行宫,我去送汤圆,皇上要给我和傅月环做媒。”
常乐当然记得,就在那一天,她误入枫露小馆流光池,被赵容毅几乎看光光。
“你可还记得,我当时回答皇上的一番话?”
常乐思绪放远,回想当日的情形。
“我记得,你说你羡慕父母鹣鲽情深,不愿做政治联姻,只想着娶一个心心相印的女子为妻。”
赵容毅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既然都记得,怎么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止是希望与我的妻子心心相印,更希望,我与她都做彼此的唯一。”
“什么?!”
常乐惊呆了。
“怎么,这让你很惊讶么?”
常乐当然惊讶了,赵容毅是太子啊,是未来的皇帝啊,他居然说出什么?彼此的唯一?难道他竟然是个一夫一妻制的信徒吗?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连声音都发抖了,心里有种狂喜想要冒头,被硬生生地压住。
赵容毅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字道:“夫妇之道,贵在尊重。我的思想,或许与旁人不同。见惯了我父母的忠贞不渝,也见多了勋贵之家后宅不宁,连皇帝都被自己的女人接连祸害,女人多了又有什么好处,一夫一妻若能长久到老,不正是古语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放在现代,已经被人引用了无数次,普通得就像没滋没味的白开水。可是从赵容毅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地心动,这么地甜蜜。
就像有股暖风吹开了蒙住她心灵的一层雾霾,瞬间,春暖huā开。
“赵容毅!!!”
她突然间扑上去,跳到赵容毅身上,巨大的势能,将赵容毅直接冲倒在地上,即便以赵容毅这样高超的身手,都被她弄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若非地上的地毯足够厚软,只怕还要受伤。
“我爱死你了!爱死你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你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想法!我爱死你了!”
常乐心里痛快极了,痛快地想要大喊。
而她也的确大喊了,她大喊着爱死你爱死你,却不知,她的话又给赵容毅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这么强烈直白的语言,赵容毅从来没有听见过,哪怕他的父母,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有的也只是心有灵犀温情脉脉,从来没有像常乐这样,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宣之于口,毫无顾忌地喊出来。
爱!
这个字眼,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击中了他的心房,让这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子,竟有一瞬间的手脚发软。
“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赵容毅反问。
常乐的心已经被满满的狂喜给塞满了,浑然没有听出他这一句问话背后的激动。
“我说我爱死你了!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你,捆住你,不放开你,任何女人,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你!你是我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赵容毅双眸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一个翻身,就将常乐压在了地毯上。
“这可是你说的!要把我抓在你的手里,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常乐高兴得已经忘记了危险,〖兴〗奋道:“什么本事?”
赵容毅邪恶一笑。
“当然是勾引男人、迷惑男人的本事!”
他说完这句,再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俯身下去,再次攫住了那张喋喋不休、频频吐出惊人之语的小嘴。
这一次,他的侵略,也得到常乐激烈的回应。
他们就像一对肉搏的宿敌,用力地勒紧彼此的身体,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连撞到桌子,碰倒了红烛,也毫不理会。
赵容毅身手矫健,翻滚之中,竟也将常乐抛到了大床之上,然后一个俯冲,将她压入软如云絮的被褥之中。
夜还很长,有情人,做快乐事,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