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公送衣料与她,与你有何相干,你这样撕破了脸骂上门去羞辱于她,旁人怎么看?”大夫人见她还是不开窍,一门心思想着与沈安青置气,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你那点子心思如今怕是人人皆知,未出阁的娘子这样闹腾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以后休要再羞辱她,她如今怕是连嘉成长公主都留了心,还邀了她过两日去斗茶,你与我安分些,待在厢房不得出来,若是再敢惹出什么事端,休怪我不留情,送了你去庄子上。”窦二娘子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大夫人走了几步,又阴沉地道:“周国公的事,你还是死了心吧,我们这等人家儿女婚配哪一点由得了自己,你的亲事怕是连我都做不得主,何况是你自己的想头。”说罢,再不停步径直回园子去了。
晚间,金铃替沈安青卸了钗环,撒了发小心地梳理着,采容在一旁收拾着大夫人叫人送来的锦缎料子,却是少见的沉默少言。
沈安青见她神色愣怔,有意逗她一下:“怎么,看见这些好衣料欢喜得过头了?”
采容抬头,却是泪盈于眶:“娘子,你今日受了这许多委屈,就算得了这些衣料又有什么可欢喜的,这府里太过作践人了!”
沈安青见她替自己委屈抱不平的模样,心里一暖,轻声道:“不打紧的,我这不是没事么,方才大夫人也过来了,叫二娘子赔了不是,想来她不敢再过来闹了。”
采容擦了把泪,把那几匹衣料一股脑塞进箱笼,低声道:“大夫人也倒罢了,只二夫人分明是见不得娘子得了好,问也不问便闹上门来,要给娘子没脸,全不顾娘子还是她表侄女。”
沈安青冷笑摇摇头,何氏哪里会顾念什么亲情,前一世就是逼得沈安青嫁给了自己痴愚的儿子,每日非打即骂,后来还叫她当替死鬼,趁机逃走,她的狠毒沈安青早有领教。
金铃在旁低声道:“府里人心难测,娘子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采容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婢子瞧今日那郎君虽然荒唐些,好在样貌极好,对娘子也很是上心,若真有心,倒是……”
沈安青差点笑了起来,贺兰临自来就是那副风流不羁的品行,待哪位娘子都是春风拂面亲切大方,今日怕也只是信手而为,哪里就算的上是上心了,她若真是起了心,只怕窦二娘子更是闹的厉害。
金铃却在旁摇头道:“那郎君是皇族勋贵,又是名声不佳,只怕非良配。”
沈安青闲闲倚在席上,看着她二人笑道:“好不知羞,还未配人,就敢公然谈论郎君婚配了,明儿我索性把你们二人送去与那俊俏郎君可好?”
采容与金铃俱是红了脸,讷讷道:“婢子们也是替娘子担心,这府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沈安青笑道:“罢了,罢了,我也不过是说笑,瞧你们羞得。”
主仆三人正说笑着,外边传来低低问话声:“娘子可睡下了,婢子有话回报。”却是芳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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