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衣物首饰,莫非也是叫你送了与昆郎不成?你若真是有什么心思便该与我直说了,我还能拦着你不让?自然是替你求了老夫人和大夫人,遂了你的心愿,也不枉你伺候我这段时日。”沈安青气定神闲地道。绿翘一句都辨不得,只能伏在地上喘息着。
大夫人冷笑道:“青娘不必与这等坏了心肝的贱婢分辨,我自然有法子打发了她!”她向那几个侍婢道:“先拖了下去杖责一百,若还有气,便叫牙婆进来,卖了去做苦奴!”
绿翘脸色死白,身子微微哆嗦着,几近要晕了过去。
沈安青拉着大夫人的手,哀哀道:“万不敢因为我的事,叫老夫人和大夫人动怒。”她看了眼地上的绿翘,低声道:“她伺候我也有些时日了,虽则做下这等事,可我实在不忍见她被卖做苦奴。”
大夫人叹气道:“青娘心性太软绵,这等贱婢留她一命已是好心了,还管她作甚!”她望了眼绿翘,“罢了,你说该如何处置吧,终究是你身边的婢子,你又是苦主。”
沈安青轻笑着道:“多谢大夫人。我想着这绿翘也是对昆郎一片心意,才会一时糊涂做下这等事来,昆郎身边如今连个贴心得力的人都不曾有,既然如此,不如把她送与昆郎做个房里人,也算是件喜事,非但不叫这没脸的事传了出去,反倒全了她的心意,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地上的绿翘身子一僵,抬起头死死盯着沈安青,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和绝望,卖做苦奴好歹还能指望着有人家能瞧上买了去有个出头之日,嫁给一个痴傻做房里人,还是在二夫人的手里,却是这辈子休想再好过。
大夫人一怔,不由笑了起来:“青娘还有这等气量,倒是叫我都吃惊了,既然你有这心,我自然不会拦着,这便去回过老夫人,请她来定夺吧。”
大夫人带着侍婢们拖了绿翘回了内堂回话去,沈安青殷勤谢过她,还送到园子门前,这才折返回了厢房里。
采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道:“万幸大夫人信了,不然该如何是好。”
沈安青冷笑道:“她自然会信了,即便没有那条汗巾,大夫人也会信了是绿翘所做,是她偷了衣物首饰去,还连累了昆郎的。”因为窦府要把她送去宫中,自然不会叫她被二夫人算计了去。
她望了一眼芳兰:“芳兰做得不错,多亏了你取了昆郎的汗巾来,才叫此事更加确凿。”
芳兰忙欠身道:“婢子只是听娘子吩咐,不敢居功。”她临去畅园前,交代了芳兰,叫她速速去西苑,设法拿了昆郎的贴身之物过来,放在绿翘的衣箱里,她相信现在的芳兰已是一心跟着自己了,毕竟若叫二夫人知道她曾帮沈安青打探那许多消息,只怕也逃不过二夫人的毒手。
金玲低声道:“只是那些衣物该如何处置?”
沈安青思量一会:“待看老夫人如何发落绿翘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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