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这一问。沈安青抬眼,见内堂中众人俱是瞧着自己,大娘子的目光分明有所忌讳,二娘子与二夫人却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沈安青轻轻出一口气,这才道:“先前我与瑛娘四下赏花,才到那一处花径,瑛娘说那边的首案红开得极好,要拉我一道去瞧瞧,恰巧遇见兰陵郡王,他问起之前斗茶会上之事,我只好停了步与他说了几句,瑛娘便自己去了,再后来便听侍婢们的叫唤声,过去瞧时已是那情形了……”此话半真半假,却是与席上崔奕所说一致,倒也合乎情理。
窦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看了沈安青一会,才道:“果真如此,那倒也怨不得青娘,她如何会知道这些事。”叹了口气,“罢了,累了大半日,我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大郎媳妇留下来便是了。”
窦大娘子上前拉着沈安青起身,低声道:“无事了,老夫人与大夫人也是怕你有事,这才问一问,走吧,回端怡园去。”沈安青点点头,默不作声随她一道走了。二夫人瞪了眼沈安青,带着绿翘也起身走了。
待内堂中人只剩老夫人与大夫人时,老夫人的脸色才阴沉起来,冷冷道:“你看如何?”
大夫人谨慎思量片刻,才低声道:“青娘所说怕是实情,先前兰陵郡王也曾说起是他唤住青娘问话,他与青娘非亲非故,也无太多来往,想来不会有意庇护她。”
老夫人眼神转厉:“若是真如青娘所说,那今日之事怕就是襄王世子有意为之了!”
大夫人一惊:“却是为何?”
老夫人冷笑道:“那位世子怕不似瞧起来那般简单,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是想要坏了长公主殿下的谋算,才会出此下策。”
大夫人有些狐疑:“只是为何他会亲自出手,只需假以他人之手,便可坏了瑛娘的清白。”
老夫人接过侍婢奉上的香薰饮,吃了一口才缓缓道:“赵家也是不错的助力。”
大夫人揣测地说道:“会不会是瑛娘……”
老夫人却是嗤笑着:“赵瑛娘不是蠢钝之人,又岂会放着太子妃,未来皇后不作,要嫁与个无权无势的世子。”
回到厢房的沈安青,倦乏地倚在席上,今日不过一场牡丹宴,却叫她有几分心力交瘁,只是这之后还有好几日的游宴,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金铃端了碗甘豆汤上前来,轻声道:“娘子可要歇一会?”
沈安青摆摆手,让她放在案几上,叹道:“只怕之后会更加艰难。”
金铃与采容脸色都是一紧,金铃道:“赵娘子今日不该拉了娘子一道去的。”
沈安青无奈道:“她也是没法子,若是今日我不曾一道过去,只怕更难听的话也有人说出来。”只怕有心人说成是赵瑛娘投怀送抱也无不可。
采容却是战战兢兢地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沈安青也深感为难,如今窦府已经对自己起了戒心,待曲江会完就会迫不及待送了进宫去,只有拼死搏一搏,不能再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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