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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娘脸色一变,却是懊恼地道:“一准是听闻你来了,她们又想着请你做说客!”
沈安青不明其意,什么说客?
正糊涂时,只见一位身着朱红织金广袖襦裙,高髻上簪着金凤正钗的中年夫人,一脸笑容款款进来,还未近前,便已笑着向沈安青热络地道:“这位就是沈家娘子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好模样?”
她身后还随着一位桃花窄袖襦裳束胸裙,只簪着一只斜凤流苏步摇的年岁稍轻些的夫人,并不多言,只是亦步亦趋跟在其后?
赵瑛娘沉着脸起身,向那两位夫人拜了拜,这才与沈安青道:“这位是大夫人,那一位是玉夫人,是我阿娘?”
沈安青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位一位是赵府大夫人,沈安青的嫡母,另一位便是她的生母平妻玉夫人?她忙拜下道:“大夫人,玉夫人安好?”
赵大夫人笑着在上席坐下,向沈安青道:“沈娘子不必多礼,快请坐下说话?”玉夫人却不入席,只是垂手立在大夫人身后?
赵大夫人又望了瑛娘一眼,和煦地笑道:“瑛娘这孩子性子要强,这几日为了与襄王世子的婚事闹别扭,我与她阿爷都没了法子,幸得你来了,快替我劝劝她,哪有赐了婚事却不从的,这如何使得!”一旁的玉夫人低着头很有几分不安?
不从?沈安青愣愣瞧着赵瑛娘,却见见她眼中微光一闪,向自己递了个眼色,这才恍然悟了,登时有几分笑意,强压下去,蹙眉道:“瑛娘必然还是为那日的事心上过意不去,说来也是太过凑巧,那日若不是世子相助,只怕你更要吃了苦头,头风可不是好唬弄的,真真是吓煞我了!”她煞有其事地拍拍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赵瑛娘不想沈安青这般知情识趣,几乎要失笑,只是别过脸道:“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人,只请夫人替我寻一处清净的道观,我上了度牒做个女冠了却此生罢了?”
赵大夫人一听她还是这话,立时急了:“瑛娘这是混说什么,你是赵府娘子,又是赐婚与襄王世子做世子妃,如何能去做女冠!沈娘子快劝劝她,她如今执意不肯嫁去襄王府,眼瞧着襄王府纳吉行奠雁礼的人就要到了,这若要叫人知道又该如何是好?”
她说罢,却又瞪了身旁的玉夫人一眼:“说来便是身子不好惹来得祸事,若不是染了这头风,又怎会惹上这么桩婚事?”
玉夫人含着泪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