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才算是好男人!”
在二丫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渺渺结束了她的一段经典对白,这是前世里看过古天乐演的《河东狮吼》里,张伯芝对他说的台词“…你要只疼我一个爱我一个…”,这些话不那么深奥,但是,哪个女人的内心深处,不曾这样的渴盼过?只有疼爱女人的男人,才算得上是好男人,不是吗?
“可是 ——那又怎么可能?”二丫的眼睛里亮起了光彩,又很快的黯淡下去,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时代,怎么可能出现这样娇纵女人的奇葩?
“那最起码,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你,才不枉你对他托付一生是不是?”渺渺叹口气,帮姐姐洗脑也不容易啊!
“这——倒也是。”二丫终于能够接受一些“先进”理念了,不枉三小姐指手画足了半晌。
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忒拿自己不当回事了,就好像被抛弃都是正常的似的,能遇到一个带笑脸对自己的,还觉得已经是烧了高香,真是愚昧啊!
原本,还担心黑婶子的黑男人回家,会去荷花婶儿家里先闹上一场,结果,村子里静悄悄,直等到深夜,都没有动静。
或许,那个男人竟是个明理的?觉得深夜上门去挑衅一个寡妇丢面子?还是专门等着明日里进了祠堂再发威?
二丫难得的聪慧一回,给渺渺出了个难题:“按你说的,那黑叔要是个好男人,对于黑婶子的一切做法都得表示赞同,也得第一时间去帮助她,可是,黑婶子又实在讨人嫌,黑叔到底怎么做才能算个好男人?”
“这个么——这个——姐姐,你怎么钻牛角尖儿呢?我说的,是指我们自己对男人的要求,至于黑叔么,那他得明白事理才行,就那么一个媳妇儿,还纵着她干嘛?要我,早一顿鞭子抽出门去,净给家里惹事生非的,不疼也罢!”渺渺张口结舌,到底也掰出一条道理来。
宽以待己,严以待人,这是咱这个小萝莉的特权,行不行?
好在,院门响了,大黄的轻吠声,笨笨三个的叫嚣声,一时之间有些凌乱,二丫和渺渺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急忙迎出去。
王大娘已经回了自己家,张大柱子父子疲惫的面对着两个女娃的询问,提不起兴致的说了一句:“啥也没定下来,等明儿再说吧!”
是荷花婶儿推拒了婚事?还是良子那小子诚心捣蛋?渺渺急得抓耳挠腮的,跟着大成就抱怨:“哥,好歹给个明白话,我跟姐姐牵肠挂肚的,都一晚上了!”
张大柱已经进了自己的卧房,“嘭”,关上了门。
大成无奈的揉揉冻得冰冷的脸颊,又对两个妹妹多解释了一句:“我们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荷花婶儿啥也没答复,也没拒绝,叫我们回来睡觉,明儿个还要开祠堂呢。”
“那良子呢?再没犯倔吧?这次让你们进门了?”二丫又添加了一个问题。
“那小子,能不犯倔?哼,幸亏的我们今儿去了,他,他想着带荷花婶儿走呢,说是再也不想留在这个村子了!”大成狠狠的锤了门框一记,显见的,铁哥们的话刺激到了这个少年,良子的失望,不仅仅是对这个村子的失望吧?对自己这个好朋友,是不是也再没有什么信心了?
跟着单亲的娘生活的男孩子,原本就要敏锐细腻的多,该是打小积攒起来的多少伤心,才令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决心背井离乡?
这一夜,好几家人都没有睡好。
村子正中的祠堂,通常在节庆之时才会开放,几个村中元老级人物和里正,主持些村中事物,还很少为了两家争吵打架的事儿开放的,这说明什么?问题很严重呗!
张大柱一家来得很早,当里正伙同几个元老到达时,祠堂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村民,正是大过年的,地里清闲的很,能来的就都会来瞧个热闹。
荷花婶儿一脸的冷静,被良子搀扶着,慢慢儿的走来,她的脊背挺得很直,直直的走进祠堂,并不热络的与任何人打招呼。
良子也是冷漠的,他对里正点点头,自动的帮母亲挪了把椅子来安坐,自己站在身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