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朝廷的人,抗旨一下又能如何?就算是父亲,这些年不也是抗旨过的吗?那朝廷又能将父亲如何呢?这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父亲手中有兵。”祖泽润一下子点出了事实,只听他冷哼道:“若是真的惹了李信不喜,他干脆就投入建奴的怀抱之中,那我们才是多了一个大敌呢?”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他来我大凌河城,劝说一下,难道就成了不成?”祖大寿摇摇头说道:“我不认为我能劝说住李信。”
“父亲自然是劝说不了李信的,孩儿也从未想过经过父亲一劝说,李信就会乖乖的交出手中兵权,然后回家养老。”祖泽润面色阴沉,冷哼道:“李信此人以一罪犯之身,就敢招兵买马,是在是君父之人,这样的逆贼岂能让他活在世上?”
“你想杀了他?”祖大寿很就摇摇头说道:“李信此人有项羽之勇,我等岂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莫说我等杀了他李信,反过来,被李信杀了我等都有可能。”
“嘿嘿,既然是孩儿想出来的办法,自然是有办法对付他李信了。”祖泽润得意的说道:“孩儿曾经得到一个酒壶,叫做鸳鸯酒壶,壶中自有奥秘,一面装着是美酒,一面装的是毒酒,那日孩儿亲自上前敬酒,待我倒完美酒之后,再给李信喝毒酒,嘿嘿,到那个时候,李信就算再怎么有本事,面对我们的刀斧手,恐怕也是能为力,到那个时候,只要李信一死,他麾下的兵马不就是父亲你的了吗?”
“这?是不是不大妥当啊!那李信好歹也是忠烈之后,是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就这样对付他,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祖大寿微微有些迟疑的说道。
“耻笑?谁敢耻笑父亲?”祖泽润冷笑道:“那李信不满朝廷的安排,与建奴相互勾结,父亲这是为国锄奸,天下人只会歌颂父亲的,又岂会说父亲的坏话?父亲,你可不要忘记了,如今我们的关宁铁骑不过几千人而已,等到朝廷大军前来,这大凌河城乃是父亲你做主吗?我祖家在辽东的地位还会像以前那样吗?只有吞并了李信的这些人马,我祖家才能恢复到当年的模样。”
“哎!为了朝廷,为了我祖家,我祖大寿这次也只能做一个恶人了。”祖大寿又想到什么,说道:“若是李信同意将军队交与我,此事就此作罢,我祖大寿可不想日后被人唾骂乃是不忠不义之辈。”
“父亲放心,孩儿遵命就是了,只要李信愿意放下兵权,我就与其结为好友。”祖泽润拍着胸部说道。
“如此甚好。”祖大寿点了点头,却没有发现祖泽润双目中阴沉。那祖泽润可以说是极为痛恨李信,如此痛恨李信之人又岂会如此帮他。他现在是很不得李信去死,可以说,不管祖大寿是否答应此事,只要李信前来赴约,祖泽润都会要李信去死。早就被嫉妒之心冲昏了头脑的祖泽润是不会让李信好过的。
只不过,这父子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挽救了大凌河上下,数万人性命的李信,如今在大凌河城中如同万家生佛一样。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要比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的要感恩,他们也许懂的不如我们多,但是他们却知道感恩。黑暗之中,很就有一个士兵消失在总兵府内,径自朝西山大营而来。一场风波就在这样不经意中形成了。
西山大营中,喊杀声震天,忽然远处飞奔来数骑,脑袋上的金钱鼠尾辫看的十分清楚。显然是建奴骑兵前来。
“来人止步。”只听得一声厉啸之后,就见一只利箭落在战马之前,吓的战马上的人面色一变。
“大清贝勒多铎,奉皇命求见李公子。”
骑兵缓缓上下,一个年轻人朝辕门处拱了拱手,只见来者面色英俊,双目如电,说不出的冷静。若是有认识人在此,必定会认出此人根本就不是多铎,而是多尔衮,却不曾想到,这个时候的他,居然冒着多铎的姓名。
“你等着,待我等去禀报主公。”辕门上的守军看了四周一眼,却见入眼之处,没有建奴大军埋伏,顿时知道这几个家伙前来是要与李信商谈大事的,自然也就没有放箭,而是派了一个人前去禀报。
“呵呵!看来这个李信还真是有自立之心,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手下人喊主公了。”多尔衮在辕门下听的极为清楚,心中一动,暗自思索起来,同样对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也充满了信心。想那李信若真是一个欲求,一个只知道效忠崇祯的人,多尔衮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不过这次既然李信是有弱点的,那就说明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多铎来了。”中军大帐内,李信很就得到了通报,他脸色一愣,有些好奇的扫了一边的石元直和张翼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