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我飘远的神志拉了回来,定神一看才发现走在前面的人马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鬼潚一阵怒吼。
“报卺王,前方突然出现一批来路不明的人,看打扮有点像是蕲国的人!”一个侍卫神色严峻的回道。
“蕲国人?”鬼潚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而我却顿时感觉呼吸都停止了般,眼底透着一丝错愕!浑身竟有些兴奋的蠢蠢欲动。
“叫豫鄂易上去问问!”鬼潚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明明之前还死气沉沉的她为何在听到‘蕲国’二字时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是!”侍卫接到命令后立马朝前方跑去。
距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到底那些所谓的‘来路不明的人’是不是蕲国人?
心里似被什么压抑着般难受,我紧咬着牙关,不顾那早已麻木的伤口,视线紧紧锁着前方。
时间感觉像被停滞了般不动,为什么迟迟没有回报?
终于,一个人影渐渐清晰,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此刻脸上隐现的期许是那么的明显……
“说!”低沉的语调暗含一股沁人的寒气。
“回卺王!他们只是路过的商人,正欲往南方而已”来回话的侍卫脸上显然多了份轻松,不似之前那般紧张。
“恩,那继续启程”鬼潚似无意的看了眼怀中的她,硬声开口道。
“你是蕲国人?!”突然,背后响起一个不温不热的声音。
定是刚才自己的异样被他发现了,只怪自己太不懂的掩饰了,心里一紧,自知无法闪躲便犹豫了片刻,轻轻地点了下头。
可谁知他却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也懒得多去想,为今之计只有先储存体力,再找机会脱身……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不用看我也知道伤口处定是化脓了,但是当把布条解开的刹那,自己都忍不住别过头不去看那伤口,浓浓的黄色液体与血肉混在一起。
让人作恶。
正当我想看看附近可有干净的水时,原本一直低垂着的头顶上方突然遮过一片阴影,不禁一个抬头!
“哼!自作自受!”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的伤口,眼底似闪过一丝薄怒。条件反射的想把脚往里缩。
“嗯!”一阵闷哼声,谁知他竟一个半蹲一把拉过我受伤的脚。
“你如果不想变成瘸子的话就别乱动!”鬼潚突然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便感觉伤口处传来阵阵凉意直达心间,只见他动作粗鲁地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粉,低下头往我的伤口化脓处敷药,这不是豫鄂易的药吗?
他何时从地上捡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