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冉?”双眉一蹙,不禁喃喃自语,心,仿佛因为这两个字猛地一沉,只觉心弦猛地一颤……
殿外那条松软的泥石路上,明显的可以看出几个刚踩出的脚印,一个挨着一个,脚印错落有致,显出主人急促的步伐。
殿内光线不比外面明亮多少,可那高坐上一袭浅黄色长衫的男子却沉声,面笼阴悒,直直地盯着低下那个一身淡蓝色外衫的人,沉默不语。
“请蕲皇下罚!翾溓办事不利!”翾溓头微垂,身形挺直,有些沙哑的声音略显得几分僵硬。
“活着有几人?”翛冉面容不定,只淡漠地似不经意地问道。
“回蕲皇,男子无一生还,女子…只有两个”
“两个?”洌音嗓依然是不冷不热,但话人目底的怒意已暗暗燃起。
“当晚火势甚大,其余的女子不是自己惊吓乱跑沾到火势,便是……”
“那两个人呢?”翛冉不耐烦地伸手一挥,目光有些冷冽。
“一人目前神智还有些不稳,还有一人现在还是痴痴呆呆”翾溓尤想起其中一个女子刚刚被带回来时的神情亦是有些不忍,不过想来也是情有可原,亲眼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活活被火烧死岂是一介普通女子可以承受的。
“翾溓…”突然,高坐上的人声音一裂,沉声喝道。
翾溓闻声不禁一个抬首,直视于话之人,心中却隐隐猜到几分。
“为何当晚山上有人你回来不报?”接到两道冷戾猜疑的视线时,翾溓猛地愣怔住,停顿半刻才恭敬回道:
“属下只以为那是一个路过之人,不想节外生枝”
“一个女子那个时候出现在山上,你以为只是路过?”翛冉似乎完全不信他的辞,双眸骨骸生寒,似怒涛卷起。
“回蕲皇,是的”翾溓疾垂下眸,不再多言。
门沿内外还是湿漉漉的,室外那带着浓重湿气的天气似乎根本没有流到这个房间内,外面像个蒸笼叫人透不过气来,里面却只有压抑、沉闷和那股淡淡的几乎不可闻的寒意。
殿外正前方百步之遥的一片翠绿的茂叶,在雨中轻舞缠绵,住充沛的雨水冲刷自己。
而那些长的较矮的草木却因为过度的雨水,已把它们浸的弱不禁风,支离破碎,叶子都软软地摊在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