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潚一脸阴郁,浓密的眉头猛地一皱,一个俯身,一把扣住我受伤的手,将我拽过去。
“你搞什么名堂?”
手腕处一股绞痛,不禁怒喝回去:
“你究竟想怎样?!”
可他却充耳不闻,一双深色的双瞳渐渐泛起一层极淡的血红色,看着我的眼神也如一双兽瞳般叫人窒息,只见他突然低低的笑起来,笑声慢慢扩散,然后又见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亦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幸亏屋外雨声急,把他的声音盖了下去几分。
不然任谁听了都会以为这人定是疯了。
我极力地克制住内心的不安,冷冷地看着这人放肆的笑着。
可,这笑声却不见丝毫减弱,反而令我听得仿佛身浸在冰水之中,寒颤阵阵,好半天,才硬声打断:
“够了!”
那人终于停止了笑声,只是锁住我的目光却较之前更显得暗沉和不可琢磨,只见他冷笑道:
“是够了!潯月,你这装失忆的把戏也该演够了”
我冷着脸,假装没听到他这句话,同样冷笑地说:
“没想到,堂堂一个卺国之主也会做出掳人此等的无耻之事…不知……唔……”
未出口的话被他凶狠的唇堵住,我无法置信的睁大眼,前一秒他看我的眼神仿佛视我为杀父仇人,可这一秒又,加上方才那笑声,莫非受打击太大,神智不清了。
他一寸寸啃噬我的唇,说不清带着怎么样的情绪,不顾我的反抗,带着致命的窒息和虐气。
恼怒,羞愤,挣扎,怎知,他如一块巨石般,力气,却依旧很大,再努力,也挣不开。
我寻思着腾出一只手模糊间摸到地上一块瓷片,刚想朝他砸去,却被他敏锐地一个钳制住。
“难不成卺王宫中都没有一个女人吗?”既然伤不到他,我只能在嘴上逞一时之快。
可某人却比我预想得还要无耻得多,他嘴角弯了弯,说: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比得上你……”他的话阴森森的,明显不是赞美之词,我打了一个激灵,四下突然变得极其安静,呼吸声声,风声,窗外的沙沙雨声,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冉起,缩了缩:
“你将我掳来,到底想做什么?我对卺王你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还是说……卺王非得就一口咬定了我是那个叫什么潯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