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林枫当时就傻眼了;屋子里明显经过精心布置,就连床单上都洒满了玫瑰花瓣,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周克钟安排的,林枫不由对蓝燕琳苦笑道:“来真的有人误会咱俩的关系了。”
蓝燕琳没有答话,咬着嘴唇又把头低下来,林枫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浴室道:“你去洗个澡吧,早点儿歇着。”
“你呢?”着蓝燕琳柔柔的眼神,林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径直往沙发上一躺,道:“我就睡这儿了,晚安。”说完他就把眼睛闭上了。
蓝燕琳着双眼紧闭的林枫,想着他以前在城区派出所的种种和对自己的好,一股暖流流入了心间,不知不觉间,爱的种子就在那里生根发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枫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蓝燕琳却已经穿着拖鞋跑去开门去了,房门打开,周克钟一脸笑容地伸了个脑袋进来,“还在睡呐?”
“周局您早。”蓝燕琳打开房门,周克钟一进来就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枫,这是神马情况?林衙内居然和蓝燕琳分床睡的,周克钟有点儿迷糊了;林枫打了个哈欠,对周克钟道:“周局,是不是太早了点儿,我还没睡醒呢。”
“不早了,都快八点了。”周克钟笑嘻嘻地找了根凳子坐下,道“枫少,赶紧起来,安雄他们忙活了一夜,待会儿还得听汇报呢。”
一听周克钟这么说林枫当即就精神了,他从沙发上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然后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道:“周局,蓝姐这几天就在这儿住着,吃饭送到房里来,另外她手机摔坏了,待会儿你让人给她送一部新的手机过来,有事儿方便联系。”
“行了,枫少,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走走走。”周克钟一边笑一边把住林枫的肩膀就往外走,林枫回头对蓝燕琳微笑道:“蓝姐,我们先走了,一会儿叫人给你把早饭送上来,这几天你可千万别出去。”
“嗯!”蓝燕琳乖乖地点了一下头,着林枫的背影,心里充满了不舍。
早饭林枫和周克钟就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吃了点儿面条,然后两人径直来到了齐山县公安局的会议室,安雄和另外几名刑警以及城区派出所的民警早已等在了那儿;着大家通红的眼睛,林枫赶紧掏出自己的金钻芙蓉王来发了一圈,嘴里不住地道:“大家辛苦了。”
首先是安雄介绍走访情况,他道:“周局、林局,昨晚我们会同城区派出所的同志连夜对蓝燕琳住家附近的群众进行了走访,并取回了材料;根据周围群众提供的情况,蓝燕琳的父亲在她五岁时就病逝了,之后李文菊一个人带着蓝燕琳生活,日子过得很艰苦,在蓝燕琳八岁那年,李文菊认识了在附近卖水果的陈江,一开始这个陈江对蓝燕琳母女还是很好的,可后来陈江迷上了赌博,并且开始酗酒,水果生意也不做了,还隔三差五找李文菊要钱;周围群众普遍反映,这个陈江就是个垃圾,成天就知道酗酒赌博,对李文菊是动不动就打,光住院就住了好几次;蓝燕琳从小也是被陈江给打骂着长大的;另外据一位老大娘反映,蓝燕琳十七岁那年有一次陈江喝醉了酒意图对其实施性|侵犯,幸好李文菊及时出现才没有得逞,为这事儿李文菊差点儿拿着菜刀砍了陈江,后来还是周围邻居去劝才把两人拉开的。”
林枫听到这里当即指示:“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再派民警去询问,把事情的经过问详细,另外多录几份证词回来。”
“好的,待会儿我就去安排。”安雄发完话,技术科科长刘禹荣又接着道:“根据我们对现场的勘查和尸体解剖情况来,陈江的死因是头部被钝器多次击打造成严重脑组织损伤、颅内大量出血而死,而现场发现的小木凳上面沾有大量的血迹和脑浆,经过痕迹对比和血液对比,可以证实小木凳正是造成陈江死亡的凶器;另外李文菊的死因是由于后脑遭受锐器猛烈撞击,造成头骨破裂而死,根据对现场灶台尖角处和李文菊头部伤口的对比,可以认定李文菊是在后脑撞到灶台尖角处致死的;还有,我们在李文菊身上发现了多处瘀伤,旧伤新伤都有,由此可以证明,其应该是长期遭受到了陈江的虐待。”
听到这里,林枫道:“结合昨晚蓝燕琳的供述,案情已经基本明晰了;陈江在殴打李文菊的过程中有意或者无意推了她一把,李文菊没有站稳,在朝后倒下的过程中后脑撞到了灶台尖角处而死,蓝燕琳此时正好回家,于是上前和陈江发生抓扯,再后来蓝燕琳想要报警,陈江却把她扑倒在地意图非礼并杀害,蓝燕琳在情急之中用小木凳将陈江打死。”
“林局的分析完全正确,我完全同意。”林衙内给本案定了性,周克钟赶紧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其他人这时也纷纷表态,认同了林枫的法;案子查清楚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帮蓝燕琳洗脱罪责,陈江这种恶人死不足惜,但可怜的蓝燕琳必须保住,这是林枫心里一个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