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了,守汉终于开了口。
“福伯,宗兄,安先生,你们查一查我当日颁布的条文,是不是规定每个人可以占有田土多少?其中男的十五亩,女的十亩,后来又有了几次调整,变成了如今可以在九龙江地域占据五十亩土地进行开垦?”
“不错,另有军功可以占据田地奖励的说法。”
“这些说法,都是指的是个人,不包括买卖铺户吧?”守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意,如同刚刚偷到了一只肥母鸡的小狐狸。三个人听得如同天书一般,什么个人占据土地多少,买卖铺子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唉!你们的脑子里,还是没有自然人和法人的概念啊!守汉在心里摇了摇头,“梅儿,我们府内的度支账目是有你经管的,你说说,如今府里有多少银钱存着?”
“各处商号的股份分红未算,如今府里的金银存现有一百三十一万二千零七十五两三钱四分银子。”
“我的长史大人,回头算一下,九龙江、湄南河、还有下寮等处的生荒大概多少钱一亩合适,我打算给梅儿肚子里的孩子买些田土,作为产业。”
“另外,颁布一条法令,凡是在九龙江等处屯垦的,每雇佣劳工一人者,可以获得二十亩土地的垦荒指标,多者不限。”
手执一杆细细的毛笔在那里运笔如飞的记录着守汉的话语,准备回去加以整理的李沛霖,抬起头,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劳工?大人,指的是什么人?”
“凡是没有我将军府颁发的华夏户籍的,皆为劳工人选。莫要忘了,有户籍的,都有五十亩的土地权利呀!”
李沛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在那里记录。
“这些人,只要依照合同契约之约定,在农场内工作满五年,便可以申请获得华夏户籍。”
。。。。。。
一月之后,将军府以礼房的名义发文给各处,要求凡是接受了基本教育的孩童,年龄在十四岁以上者,必须经过考试,进入各类职业培训学校,来学习谋生之道。
同日,守汉宣布,成立南中军讲武堂,凡南中军建制内不论水陆各营,担任甲长职务以上者,必须经过讲武堂的培训。讲武堂按照水陆分班,水师炮长以上的,同样要经过培训。
为了保证自己以后有充足的军官团,守汉还下达了一道命令,在讲武堂内下设养成学校,收录十四岁以上的孩童以及一些遗孤,来接受军事训练,称之为养成生,而那些从各个部队中被推选上来接受军官教育的,则被称为士官生。
而就在议定了教育制度改革这一天,守汉一鼓作气的又同李沛霖、福伯二人研究了另外一件对他而言意义深远的事情。
“我们的地域越来越大,现在的体系远不敷用,我打算改变一下,依照原来阮家的体系、建制,和大明律的规条,在各地成立府州县建制,然后再选择几处要点,成了行政公署,负责一个较大区域内的行政事宜,几个行署之上,成立一个行营,负责这一区域内的军政事务。”
送走了满脑子都是守汉灌输的新招法的李沛霖等人,守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旁边的盐梅儿面带戏谑的看着他,“原本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结果,这一天,比我在前头批一天公事还累!”
“哼!那个要你偷懒的?”盐梅儿口中说的凶巴巴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温柔。
“你怎么想起给这个小家伙置下一份产业的?”盐梅儿握住守汉的手,轻轻的用面颊摩挲着。
“回头你看看府里头哪个人合适,就让他去做这个田庄的庄头吧!”
“嗯,那个被你从会安押回来的陈庆华,我看就可以。我看了户房里关于他那个镇子的账目,几年下来,田产翻了好几番,这家伙,经营是把好手的。”
“好啊!我早就说过,这府里的事情,你做主便是!对了,我今天给你的宝贝儿置下了如此大的一份产业,你该当如何犒劳我?”守汉故意做出一脸色色的表情。
虽然说知道是夫妻间的调笑,在亭子口上当值的丫鬟婆子们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太太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子了,难道老爷还要太太和他?。。。。。。”几个婆子面色青灰,这要是太太出了点什么事,主公定要拿太太身边的人撒气泄愤啊!
不过,事情不像他们想象的那种轨迹发展,盐梅儿轻轻的在守汉嘴上吻了一下,“喏,给你的奖励!”
“就是这么简单啊?我用一百多万两银子,给你得孩子添置家当,就这样只是香一下啊?”守汉故意的一脸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哈!好像我给了你多大的冤枉似的,这样吧!暹罗的美珊和诗灵姐妹两个,自从进府以来,你好像还没有在她们房里歇宿过,这样吧!晚饭时,我跟她们说一下,安顿你今晚在他们姐妹房里歇宿,你可满意?”
提到了那两个暹罗大城的公主,守汉不由得顿时胯下蛙跳不已,那柔软的腰肢,玲珑的曲线。楚楚可怜的神情,都会让男人满是征服欲。
“多谢梅儿姐姐了!”
守汉突然在盐梅儿脸上亲了一下,一阵大笑着,奔下假山去了。
。。。。。。
就在行营、行署、府州县等各衙门紧锣密鼓的筹建的时候,守汉迎来了他人生的一个新阶段。
盐梅儿生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女婴,乳名二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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