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面食的,擀面条、烙饼、做点心这类的。”景山笑的很淳朴,就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还带着那么一点点被大人物搭讪后的惊喜。
“哦。”井宁玩味的笑,看着对方俊美的脸,只觉得这身份说的还挺顺溜,明显是早有准备的,但是这种出色的气质又怎么可能在一个厨师身上,于是他笑的更加的邪性了,拿起面前的啤酒仰头喝上一口,三颗耳钉折射出猩红的光芒。一瓶啤酒转眼间便见了底。他把啤酒瓶放下,然后沉默的看着对面的警察。
景山沉默了一瞬,拿起酒瓶一饮而尽。然后在“疯狗”的示意下,又开了两瓶酒,眼看着对方喝完的同时,自己也一瓶又一瓶的喝了个底朝天。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一桶啤酒就没了。景山打了个酒嗝,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井宁笑了,招手叫来服务生,附耳说了两句话,很快又是三桶啤酒。
看着垒在桌面上的酒桶,景山的脸色白的看不见血色,透出一股子羸弱的气息。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区区几瓶酒,绝对不可能在训练有素的警察嘴里问出话来。
井宁只是玩他。
随后,舞池里群魔乱舞的小姐上来了四个,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两个男人身边,就像没了骨头的蛇,黏腻的依偎在了男人的身上。
“疯哥~”一迭声的娇嗔,酥了骨头。
井宁在女人的腰上捏了捏,玩味笑道:“陪我的小兄弟喝几杯。”
小姐欣然领命,围绕在了景山身边。就在那莺声燕语中,酒桶里的啤酒在快速的减少,还有就是井宁那不断试探的问题。景山喝的晕头转向,坐立难安,正收刮脑袋找借口走掉的时候,对面的“疯狗”说他:“你这模样藏在后厨里做点心真是可惜了。啧!看这模样,比我们这里的头牌都帅,就算喝多了也是一副冰清玉洁……嗯,不对,那个成语叫什么?就是特别有文化的那种?别在意啊,兄弟我没什么文化,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实在想不起来了,是什么来着……”
“是学富五车吧?”有小姐打趣。
“才高八斗?”
“出口成章啦!”
“是两袖清风吧?”
“那是形容当官儿的啦。”
“帅哥你长的真俊!气质真是特别好,冰冰冷冷的,冰清玉洁也不错啦。”
“冰清玉洁是形容女孩的吧?”
“也对,那就是出类拔萃?”
小姐们嘻嘻哈哈的说着笑,井宁单手支着下巴看对面的警察,耳钉的红芒越发的醒目,然后他说:“或者是高风亮节?”
顿了顿。
井宁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这词可不好,那些警察不就老是这么形容自己?真是让我恶心到想要伸出手,掐住他们的喉咙,手指狠狠的一用劲,呃……”一声千回百转的呻·吟,井宁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露出了好似罂粟花绽放般艳丽的笑容。
……
在时光绽放这艳丽的乃至靡丽的笑容瞬间,楼湛愣了一瞬,几乎忘记了下一句台词。尤其是那隐忍的呻·吟声,让他有种心尖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的错觉,酥酥麻麻的还泛着一股瘙痒,从脊椎根出升腾而起,迅速的向外扩散,赫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脑海里不其然的撞进了一个画面……
……黑发的年轻人趴伏在床上,麦色的肌肤上密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水,在灯光下好似镶了钻一般的莹亮,尤其微微翕动的诱人触摸的蝴蝶骨,好似在这一刻长出了艳丽翅膀,展翅欲飞。可是那柔韧的腰却被自己的手狠狠的捏着,哪儿也去不了,哪儿也不让去,只能在自己的身下不断的喘息,发出那细细碎碎的呻·吟声。
然而下一秒,视角的余光骤然闯入了游走的摄影机,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顿时被楼湛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只是那双眼眸不自觉的暗沉了许多。
好在剧情到这里,“景山”也被“井宁”的扭曲的脸吓到了,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才露出不明所以的眼神。虽然楼湛表现的和剧本有所出入,但是突然暗沉下的眼却也露出一种自不自觉的警惕,倒也符合整个剧情设定,所以汪菲没有喊停,戏就那么继续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