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月松跑着跑着,终于看到了一点逃脱鬼子骑兵追击的希望,前面的山坡越来越陡峭了,树木越来越密集了。月松心头暗喜,心想,在这陡峭的山坡上,鬼子骑兵不可能跑那么快乐,我或许有机会逃脱呢。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一路狂奔的月松,被鬼子骑兵撵得像兔子一样的逃跑,这会又要跑步登山,才登上了几十米,月松就累地气喘吁吁,腿就像灌了几十斤铅一样,不听使唤,每向上迈一步,都十分艰难。
人说祸不单行,真是一点也不假。鬼子骑兵骑马跑不快,鬼子就下马端枪直接徒步追击了,腿力尚足的鬼子,很快就距离月松不到六十米了,照这样下去,月松迟早会被鬼子追上。正当月松由喜转忧,心中万分担心时,一颗子弹从身后飞来,正好击中了月松的左肩。月松伸手一摸,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反正也跑不动了,与其被鬼子追上乱刀砍死,还不如乘着自己有劲时,回头干死他几个鬼子,干死一个保本,干死俩赚一个。这么想着,月松干脆不跑了,转身趴在一棵树边的草丛中,端起狙击步枪,瞄准,扣动扳机,射击,打中了一个鬼子,借着拉枪栓,子弹再上膛,瞄准,射击,又射倒了一个鬼子。如此三番五次,月松狙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鬼子,可鬼子一个个接连不断地向上冲。其实月松不知道,月松的第一颗狙击子弹,本来瞄准的是鬼子大佐的胸口正中间,却意外地打中了鬼子大佐的心脏,鬼子大佐当场毙命。月松的第二颗狙击子弹,虽然看着把那少佐打下了马,其实只是击中了鬼子少佐的右肩,那鬼子少佐,正是鬼子地骑兵中队长。鬼子们之所以这么拼命地追杀月松,也就是因为月松不仅狙杀了鬼子大佐,而且激怒了鬼子骑兵少佐。月松这两枪,不经意中捅了个大马蜂窝,岂能不被鬼子骑兵不顾一切的追杀?
鲜血不停地流淌,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月松的上衣,鬼子徒步的骑兵在后续的步兵的援助下,蜂拥而上,向月松逼近。最近的鬼子已经只距离月松十几米了,月松又开枪击毙了一个鬼子,可接连有四五个鬼子已经就在月松眼前了。月松左手提着狙击步枪,右手掏出驳壳枪,“叭叭叭”,又是三个鬼子倒地了,可侧面又冲来了三个鬼子。月松“叭叭叭”又是三枪,两个鬼子倒地,一个鬼子惹着伤痛挺起步枪刺刀向月松刺来,月松后撤一步,想要避让,脚下一滑,倒在了草丛中,接着就只觉得自己一下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中,身子顺着一个斜坡轱辘轱辘地不停翻滚,估计都滚了一分多钟,月松才撞在一个石头上,停了下来。月松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后背撞在石头上一阵剧痛,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难道自己就这么样就闯进了阎罗殿,就此与阳世诀别,来到阴间了?
后背上的剧痛提醒了月松,自己应该还没有死。月松伸手摸了摸身后的石头,冰凉冰凉的,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热的,再摸摸自己的心口,心还在跳啊,又摸了摸左肩的伤口,“啊——疼!”,看来自己的确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