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摇摇头说:“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贾主任,我想我这几天已经都说得很清楚了,这些举报纯属子虚乌有的东西,是有人在恶意栽赃和陷害我。”
贾宁友提醒陈平说:“陈平同志,对于纪委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不是,我没有也不可能收受任何贿赂。”陈平说。
“陈平同志,你现在的这个态度是无助于解决问题的,我希望你能更理智一些的待问题,”贾宁友说,“如果陈平同志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让这个问题得到尽早的解决的话,我们在将案子移交检察院的时候,是可以请求检察院的同志们在提起公诉的时候量刑用轻的。”
陈平笑了:“我又没犯错,要是承认把自己搭到监狱里蹲两个月,那我才是真正的脑子坏掉了。”
面对陈平的回答,贾宁友轻轻摇摇头说:“我是本来是为你好才这么问你的,如果你一直是这样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的话,那我们纪委为了工作的需要,只能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听到贾宁友这句话,陈平挑了挑眉说:“刘市长,贾主任,你们是准备对我用刑吗?”
贾宁友冷笑着说:“陈镇长这话可就不对了,从我进入纪委的第一天工作开始,我的领导就教导过我,在纪委的工作条例当中,可是有明文规定,是不允许对任何被双规的官员使用任何刑罚的,我作为执法人员,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刘江海也说道:“而且,万一要是在你身上留下了伤痕,让检察院那边挑出什么毛病来,虽然问题不大,但处理起来也很麻烦的。”
陈平抬头着刘江海,突然问道:“刘市长,你在害怕什么?”
陈平的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刘江海给问蒙了,他下意识的说道:“你说什么?”
“我在问,刘市长,你究竟在害怕我什么?”陈平又重复了一遍道。
刘江海着陈平,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半点涟漪,不是因为想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而故意表现出来的镇定和逞能,更不是困兽犹斗,而是那种有十足把握,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的自信。
“我害怕你?陈平你是不是被关在这里关久了脑子坏掉了?你是镇长我是常务副市长,我会害怕你?现在你是被双规着的,我是可以跟着一起来审讯你的领导,我会害怕你?”
刘江海虽然表面是如是说着,但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明明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了,他还能有这样镇定的表现?难道他真的还藏着什么可以随时翻盘的底牌吗?
陈平笑笑说:“如果你不是在害怕的话,那你就不会这么着急的想定我的罪了。”
陈平这句话就像是踩到了刘江海的狗尾巴一样,一下子刺激到了他,让他大声咆哮道:“陈平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我要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根本就不起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臭虫,所以我才可以指使无锡市纪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抓你,更可以在这个双规宾馆里对你用刑,强行定你的罪,至于现在,我只是不想和你慢慢玩下去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刘江海一边说着,一边让贾宁友出去带人进来,准备对陈平上点手段,做完这一切,他狞笑着对陈平说道:“陈平,刚才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识时务的话,还可以少受一点皮肉之苦,不过现在,就有你受的了。”
“刘市长,你是高配到正厅级的地级市常务副市长吧?”陈平平静的着刘江海如是问道。
面对陈平的问题,刘江海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危险的气息,他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然后陈平接着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刘市长您好歹也混到正厅级的位置了,难道还分不清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吗?”
陈平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刘江海的身后,刘江海先是一愣,然后顺着陈平的指向回头,顿时到了比他预想最惨的噩梦还要糟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