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是第一件要做的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杜重本来请来了仵作,阿严却不放心,要亲自再验一次。
阿严不是不相信仵作,只是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伤口长一寸五分,深约两寸,直中命脉,脖颈有掐痕,其他的再无伤口”。
“看来和仵作的检验一般无二”。
“大少爷,你怎么看?”
阿严抬头看向杜重,阿严的脑海十分混乱,因为他们手中没有疑点,伤是那把匕首造成的,在打斗中,‘杜一恒’掐住了杜长卿的脖子,然后用匕首刺向他的心口,然后,……。
阿严像是灵光一闪一样,
“漕路运输图,漕路运输图会在哪里?”
“阿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杜重忍不住问道,
阿严说道:“我敢断定,老爷绝对不是少主所害”。
“根据?”
这样的想法,在杜重的心中一直萦绕,心里虽然一直相信杜一恒,可是,根本没有杜一恒不杀人的疑点,
漕路运输图的消失,更加夯实了杜一恒是真凶的事实。
“漕路运输图不见了,老爷却是新死,少主并没有离开房间,漕路运输图是如何消失的?”
“对呀?”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杜重眼前一亮,看向阿照:“阿照,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你再详细的说一遍”。
“啊?”
阿照一直躲在门角,心不在焉的样子,注视着阿严的一举一动,
阿照的样子像是注视,但他的思想,早已经心驰旁骛去了,
突然听阿严问他,阿照像是吓了一跳一样,顿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
阿照向前走了几步,搔搔头,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接着说道:“昨晚子夜时分,因为少爷和宁夫人回洞房去了,我也有了点醉意,……”。
阿照说着,他的话非常吞吐,像是把昨晚的事忘记了一样,回忆的非常吃力,
“舅父让我到他房里来一趟,……”。
“子夜时分?”
阿严奇怪起来,
“不是,不是,是亥时时分,因为我喝了点酒,把这事忘记了,当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我怕舅父责骂,带着醉意,就来到舅父的寝室,因为灯是亮着的,所以我猜想,舅父还没睡,所以,就走了进去!”
“灯是亮着的?”
阿严的脑海中又多了一个疑问,
“不对,不对……”。
阿照又连忙摆起了手,说道:“我真的记不清楚了,都是那点黄汤灌得,好像是没有点灯,是我凑近前去看的,突然发现,少爷拿着匕首,搂着舅父,当时我快吓死了,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阿严,表哥,我真的不知道会惊动这么多人,如果少爷是冤枉的话,我真的要把少爷害死了,……”。
阿照说着,心里非常的后悔,
“阿照,这不关你的事,……”。
杜重走上前,拍拍阿照的肩膀,给他一点安慰,尽管如此,阿照依然有着一些心虚的表情,杜重则是叹息地说道:“如今的状况,对一恒非常不利”。
“除非找到漕路运输图,……”。
“可是,漕路运输图到底在哪儿呢?”
“南院儿找过了吗?”
“找过了,没有,……”。
“如果找不到漕路运输图,一恒少爷会怎么样?”
在杜重和阿严对话时,蓝翎儿一直在一旁思考,突然,冷不丁的插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