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能左右局势的人,鲁斯基仰靠在沙发上,嘲讽的看着他们所人人,他实在太累了,微闭上双眼,他靠着沙发,长出一口气后。
“是啊……把俄罗斯引向了……关于改革的谈论得够多了,如同全国坚决要求的……我本人也多次预言,应当和国家杜马达成一致……可没有人听……鞭身教徒拉斯普京的主张具有重大影响来,后来普罗托波波夫们开始了……”
老弗雷德里克斯本来好像没有听,这时他突然来了劲,反驳道。
“这干拉斯普京什么事?他对国家大事能有什么影响?”
“怎么没有?”
鲁斯基睁大眼睛,表情显得很是惊奇,弗雷德里克斯也不失尊严的回敬道。
“比如我吧,我就从来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而且在那方面都没看出他的影响。”
“是的,伯爵,或许是这样,您那时是个旁观者!”
鲁斯基怀有敬意的让了步,他本人也曾在离职时,通过拉斯普京为其斡旋,相比于他,这位老伯爵的确令人尊敬。而宫廷中的那些人却是引着鲁斯基往下说下去。
“现在会发生什么事呢?……将军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
“你看见了,我们正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只对您抱有希望!”
他们已经从达尼洛夫那里得知,阿列克谢耶夫也打电报要求建立责任内阁。
“现在能怎么办呢?到了这个份上?”
鲁斯基叹了口气,仿佛挺费力的。
“现在需要向胜利者无条件投降!”
“胜利者?”
这些宫廷侍卫们被吓到了,而且大都不解其意。
“谁战胜了?”
“还有谁?”
鲁斯基冷冷一笑。
“罗将科,国家杜马!”
“哦……哦……”
这时原本那些慷慨激昂的侍从们,不仅不反对责任内阁,他们甚至还变得希望对杜马让步,而且表露出赞同责任内阁的想法。而鲁斯基并不知道的是,这时海军上将尼洛夫却把历史编纂家叫了过去,对他说,必须立即报告沙皇:应该把鲁斯基撤职、处死,派一个得力的将军到彼得格勒去,镇压那里的叛乱,但是他们两人或许愤怒,但却谁也没有胆量去找沙皇,不得已,他们两人在门外,只是不停的吸着烟,可沙皇还是没有传唤鲁斯基,而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
“铛……”
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后,午夜过去了。
鲁斯基已经在想是否该走了,不,还是让他们报告沙皇,问他该走还是等下去,就在这时,侍从沃耶伊科夫来了,他对鲁斯基开口说道。
“将军,我手中有陛下的电报需要发出,请允许我用一下您的电报机!”
“不行!”
鲁斯基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喊道。
“这里的主人是我,只有我有权发报!”
他本不应该喊,一喊反而会暴露心思,他们一心想绕开他,因为事件说不定有什么翰林,如果结果好,就把他排挤掉,让人看起来这一切并不是他办成的!
面对鲁斯基的无视,沃耶伊科夫先是一愣,随后看一眼鲁斯基,什么也没有说,便回沙皇那里去了,对于鲁斯基的无礼,弗雷德里克斯却是激动的不安,也挣扎着朝着沙皇车厢那边走去。
“看来,我们在这里成了俘虏了!”
侍从们悄悄的轻语着,他们都看到了鲁斯基的无礼和蛮横,而这时沃耶伊科夫忿忿地回来了,他把电报递给鲁斯基,鲁斯基正了正眼镜,看了上面的一封。
“午饭前到达这里,愿你们身体都好转,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上帝保佑你们!紧紧的拥抱你。尼卡!”
这是一封给皇后的电报,鲁斯基看了一愣,把这份电报番了过去,下一封电报是写给阿克谢耶夫的,上面写道。
“同意所提供的诏书草稿,并同意成立责任内阁!”
或许是由于前面的争吵太气愤,现在他才发现这样的表述不够清楚,尽管大家对“责任的”内阁理解都是一样的,但究竟是对谁负责干部?应当具体指出对杜马负责,对人民负责,心下想着,鲁斯基却想到,这莫非是沙皇模棱两可的手段?这可是他特有的手法!
想通这一点后,鲁斯基坚持要求沙皇再次接见他,沙皇同意了。
鲁斯基多长时间没见到仓?也许是四五十分钟吧,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消瘦,此时的沙皇不仅失去了之前那种固执劲,甚至就连眼神也游移不定,眼袋搭拉着,就连脸色也变成了褐色。
可即便如此,鲁斯基的进逼却更加坚定不移了,他看着沙皇说道。
“电报中有错误,写得不完全对,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对,需要修改!”
面对他的逼迫,尼古拉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问道。
“那……应该怎么样表达更准确的呢?”
在得到回答后,没有任何犹豫不决,他立即重写了一遍。
面对这种情况,弗雷德里克斯坐在角落里打着盹,不时颤抖一下。
终于,写完了电报之后,尼古拉满怀希望的抬起头,睁着那双大眼睛问道。
“将军,请问他们也都是这个国家中有理智的人吗?是吗?我们应该发给谁?”
“当然是,陛下!”
鲁斯基给皇帝打着气说道。
“他们别提有多理智了!”
这时,他又提议说道。
“电报仅应该发展阿列克谢耶夫,而且为了加快速度,应该直接通知彼得格勒的罗江科!”
对于他的要求,尼古拉并没有反对,而是极为顺从的同意了。
“那么沙皇陛下是否愿意亲自打个电话呢?”
看着鲁斯基,尼古拉没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要打电话?到那里去打?半夜三更的去打电话?”
在一连串的问题之后,尼古拉却是极为疲惫的摆了摆手说道。
“我委托你去谈吧!”
听到陛下的回答,鲁斯基整个人却是变得激动起来,他知道这个晚上或许他投入了很多精力,但是却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这在俄罗斯是任何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他将第一个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国家杜马,这只让他感到一阵荣幸的同时,又感到一阵使命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