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这个名字,让季布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对于这个霸王项羽的堂弟,季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项庄之勇。
在楚军诸将之中,是出了名的。
而更令季布担忧的是,项庄这二年来,一直高举着复楚的大旗,可以说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不管秦军如何的围剿追杀,也没有能让项庄附首听命,从这一点上来说,项庄的顽强和坚持让人不由刮目相看。
“命令,天雷军,向中军方向聚拢,其余部队,阻击来敌,未有命令擅撤者,杀无赦。”季布大声喝令道。
项庄会怎么做?
季布猜测的是,项庄一定会直接杀奔他的中军,而要想拦住项庄的进攻,就眼下的秦军来说,只有李原留下的神秘之师,天雷的威力才有出奇不意的效果。只是,在今晚的夜袭战中运用之后,秦军所有的保留底牌也全部用完,接下来要是再有什么突发情况,那就只能凭着一股子血勇死拼了。
夜色如墨。
只在赣水畔的这一片高丘上,火光四起,撕杀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天雷军三百余士兵,围绕着季布的中军大帐,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阵势,在他们的身边,季布的亲兵负责起了保护这些技术兵种的责任,每每有敌卒靠近,他们就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纠缠住对手,以使得天雷兵能够顺利的回到己方的军阵中。
项庄杀得姓起。
前方一百步不到,即是季布的中军大营,可这一百步,项庄军却攻得分外的艰难,敌方阵中不时冒出来的那种让人绝望的陶罐,一次次的让勇敢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中,而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更是让一群又一群的士兵感到恐惧。
“这是什么东西?”
“是秦人向神灵祭求来的圣物吗?”
楚人生于江泽之间,对于天上地下神灵的信仰与生俱来,在冷兵器为主导的这个时代,秦军突然间祭出这种不需要身体接触就能震慑对手的新式武器,一下子将本就七拼八凑起来的项庄军军心打散了。
“秦狗,可恶!大楚将士,随我杀上去。”项庄嘶声怒喝,不顾身旁亲兵劝阻,一个箭步即向着硝烟之中冲了过去。
硝烟呛人鼻息。
陶罐的碎片毫无规律的四处乱飞,在这样的危险面前,项庄决然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这一举动,也让楚军将卒士气大振。
这一刻,他们面前的项庄,已经成为了霸王项羽的化身。
天雷抛掷,如果投掷兵数量多的话,是可以组成三排,以连续不断的密集弹雨来防止敌方乘隙进攻的,但这一次,三百人的数量只能组成一道薄薄的线阵,项庄冒险一搏的冲杀,恰好选择对了时机。
看到楚军扑了上来,季布的亲兵也不怠慢,立即迎了上去,双方就在这一片斜坡上展开了一场肉搏的生死大战。
季布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提了一把铁剑,与楚军战在一处,这个时候,考验的早已不是什么战术和计谋了,而是力量和勇气。
“季布,你这个叛贼,想不到还有今天吧。”项庄狂叫着,大步前进,手起剑落,即斩一人,面前的秦军士卒,无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项庄,你以为凭你的这点人,就能够复楚吗?小心中了越人的圈套?”季布冷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项庄对于复楚的执着,是任何人无法劝阻的,季布也不认为凭自己和项庄的点头之交,能够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圈套,今天晚上,我项庄就要杀一个血流成河给你们这些叛贼看一看,到时候,你季布的人头我会送到长安,给那个不可一世的秦武王看一看,这就是投奔他的下场。”项庄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项庄与季布各自领着一队兵卒战在一处,两个人的单人武艺来说,本来不相上下,季布能够排到楚国五虎将的第三位,也是有相当的能耐的,但不利就在于,季布的左肩膀刚刚负了伤,使不出什么力量来。
只靠一只右手,季布要想击败项庄,就变得困难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楚双方已经完全的撕杀在了一处,而没有了距离上的优势,天雷军的威力也一时无从发挥,甚至于有些天雷军士兵在保护的士卒悉数战死之后,只得拉响了身上的陶制炸弹,与敌同归于尽。
爆炸的威力,让肢体四处横飞。
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火药武器,让人感到分外的震惊和害怕,渐渐的,不少的楚军士兵开始有意的避开天雷军士兵,而选择寻找一些容易对付的普通秦军士兵为对手,而他们的这一避让,又使得更多的楚军士兵群起而效仿。
项庄的神情开始不耐起来。
面前秦军的顽强,让他没有料想到,而当初与梅涓约定好了的,等到项楚军杀入秦营,梅涓部也将从城中杀出,一举合围歼灭秦军的计划,不知什么原因,在项楚军已经突入秦营有一个时辰后,梅涓却依旧不见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