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半夜了?”杨凌一骨碌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我回来时天还亮着,还真能睡,呵呵,本想再看看盼儿的,哄了半天,我拿得出手的东西全给她了,还是不肯叫爹,你是不是平时都不教她呀?”
马怜儿白了他一眼,嗔道:“教了让她去叫谁呀?女孩子嘛,比较害羞的,以前没见到你,盼儿常常向我问你的,乍一见了,有点怕生罢了。”
杨凌走到桌前,马怜儿掀开精致的瓷碟盖碗儿,又给他斟了杯加了蜜的糖茶,也在旁边款款而坐,托着下巴,一双明亮俏媚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用餐。
花梨木的圆桌上,搁着一盏纱灯,玉一般温润的青瓷灯台,绯色的细纱灯罩,明亮柔和的灯光洒在她俏美的脸上,有种朦胧的光晕。
这内室中举凡凳椅几案、橱柜床榻、台架、屏风,无不精致,用材纯用紫檀、花梨、红木,透着一种贵气。造型既端重厚实,大方美观,又精致玲珑,趋于古俗,显得吉祥高贵,富丽典雅。
紫檀屏风将内室分隔成几个部分,显得曲折幽致,圆桌处可以看到屏风后的妆台,妆台一侧,四面雕空的紫檀板壁将一面大大的六尺铜镜嵌在中间,清光莹然,光可照人,反映着两人的身影。
“南京六部官员、镇守太监、还有湖广、浙江、南京本地的将领们都去都指挥使衙门拜见,你的亲兵说你疲倦之极,先打发了出去了,明儿你回衙门接见一下吧”。
杨凌拈着块点心,闻言一呆道:“我压根没回衙门啊,他们去拜见什么?”
马怜儿托着香腮,似笑非笑地道:“你在军前认我,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那些官儿精明着呢,谁还不知道你会在这儿?去指挥衙门,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那么不开眼来我这儿呀,去了也只是不想失了礼数,不用太放在心上”。
看杨凌吃的差不多了,怜儿捻起一枝银签,扎起剥好了皮的荔枝,递到他面前,温柔地道:“杨大将军什么时候接我进京?”
杨凌不接,张口就手咬在嘴里,轻轻一咬,汁液溅开,凉爽中透着丝丝甜意,他抻了个懒腰,含含糊糊地道:“这个先不急。”
马怜儿柳眉顿时一竖,却听杨凌又道:“我得在南京待一阵子,白衣军受此众挫,已经搅不起风浪,我在南京,却有另一件大事要安排一下,唔人事安排最是麻烦,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咱们才能一起回去”。
马怜儿这才释然,掩口轻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做事忒也小心,走到哪里搅活完了还不算,总得重新铺排一番,趁乱整顿。要调整官儿啦?我说着呢,大哥鼠头蛤蟆眼的跑回来干什么。”
杨凌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大哥这几仗打的不错,又有守住南京的大功,内举不避亲,该是他的少不了,不过他不要奢望太多,周德安的位子不能给他”。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周德安私德虽差,却是一员骁将,他死了,这南京兵备长官的职务我要安排一个最得宜的人选,告诉大哥别不高兴,有多大的权就有多大的责任,他虽然善战,却还没有统驭全局的能力,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好意”。
马怜儿一撇嘴道:“要说你说,我才不理,现在就够他风光的啦,我才不稀罕倚仗你让他青云直上,该是我哥的功你别避忌给他抹了,不是他的利也不用特意的照顾他,我哥呀,不能惯”。
马怜儿巧笑嫣然,一睥一笑说不出的动人,身着轻罗晚裳的她,身段儿妖娆,一头青丝如墨玉般流泻而下,衬出一张灵秀而妩媚的娇靥,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灯光下又蒙上一层诱人的红光,一种柔媚妖异的姓感,从她的眉、她的眼、她那兰花般优美宛若的指尖上盈盈流动出来。
杨凌的眼中不由放出炽热的光来,嗓音有点发干,他赶忙喝了口茶水,咳了两声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咱们先回榻上休息一下吧,明儿光是拜会接见南京的勋戚大臣就要忙的不可开交”。
马怜儿眼波流转,如春水荡漾,她轻轻咬了咬唇唇,轻声道:“饱了?”
“嗯,饱了”。
“嗤“地一声笑,怜儿媚眼如丝,声音也柔腻起来:“饱了,就要思么?”
杨凌被她一口道破心意,不禁哈地一声笑,忽地探身一搂她的纤腰,把她打横儿抱了起来,马怜儿惊叫一声,急忙搂住了他的脖子,讶然道:“你怎么现在这么大力气?”
杨凌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道:“练过!”
雾一般薄、烟一般柔的大的大袖罗衫,衣内是光滑柔嫩的玉体,侧身托腮,妙体横陈,看着杨凌褪去衣衫,露出修长精壮的身体,男人的气息,让怜儿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如烟波迷离。
她的脸颊露出无比动人的晕红,宛如微微酒醺之后,松软雪白的衣裳,软软地贴着身体曼妙流畅的曲线,胸口微微露出一痕贲起,粉光致致、极尽妖娆,在这样静谧的夜晚,谁不想怀中拥有这样可人的尤物?
在杨凌火热的目光注视下,怜儿不禁蜷起了一条丰腴修长的玉腿,遮住了轻罗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私处,绮罗卷起,露出一条修长白嫩的美腿,腿上蜷着一只纤巧秀气的天足,完美得全无瑕疵。
纤巧圆润的足踝压在一条笔挺滑腻的大腿上,大腿细腻浑圆的线条渐渐上收至圆滑丰满的粉臀,那欲露还隐的一瓣臀股雪玉弯弯,令人垂涎。
杨凌现在不想去关注其他的事了,他只想把这温香暖玉搂满怀,尽情的欢爱,强健的手臂紧紧地拥住了怜儿活力澎湃的小蛮腰,一只大手顺着那嫩脂豆腐般的大腿内侧轻轻地向上滑去。
一声旖旎的娇吟,满室香艳。
杨凌感念怜儿为他独自苦守江南近三年的辛苦,所以强忍着一腔欲火,不肯只为尽一已之欢,他火辣的亲吻和温柔的抚慰遍及怜儿的玉体香肌,弄得她脸红似火,鼻息咻咻,静夜中听来销魂蚀骨,别样动人直到怜儿再也无法忍耐,已经第三次拉动他的手臂,挺耸着翘臀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并把一串串火热的香吻印满了他的胸膛,杨凌才翻身而起,向那无处不媚的玉体深深刺了下去。
桌前的灯,将朦胧的灯光透过屏风照在床上,朦胧如水,床上,随着杨凌的动作,传出一声紧张的娇吟,娇吟戛然而止,只听到一粗一细两个咻咻喘息的声音。
过了会儿,只听床上杨凌的声音轻轻地道:“怜儿,你是不是曰曰夜夜都盼着我呢?”
“才才没有”,怜儿恼他只说不动,柳腰难耐地在他身下轻轻蠕动着。
“没有么?”杨凌带着笑音儿低语:“那为什么我才进来,你就咬得紧紧的,让我动都动不了?”
马怜儿嘤咛一声,发烫的脸颊攸地埋进杨凌的怀抱,两条丰腻修长、浑圆玉柱似的大腿一下子缠紧了杨凌的腰,又羞又恼地呻吟道:“我我夹死你的小混蛋!”
金钩轻摇、绣帘律动,榻上春色无边。这一夜颠狂使得怜儿香汗淋漓,最后只得把两只鸳枕垫在了腹下,翘高了丰臀,软绵绵趴在榻上任他施为。
怜儿娇慵无力,青丝凌乱、星眸半闭、玉牙紧咬,直撑到脚趾头都麻酥酥的了,这才在一声娇吟中和杨凌同登极乐。水乳交融,心满意足,两个人比肩交股,怜儿甜甜地卧在他的怀里,这才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杨凌睁开眼来,好象心有灵犀一般,怜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娇慵的呻吟,也醒了过来。她不睁眼,而是象个贪睡的小孩子,又贴紧了杨凌,玉臂一紧,搂紧了他的要,含含糊糊地道:“不要起来,我要你抱着我再躺一下,人家等一年才见你一次,多陪陪我”。
杨凌怜惜地抚着她光滑的香肩,轻轻吻着她柔软的发丝,低语道:“以后不会了,我们回京,再也不让你受那隔山隔水,不能相见的曰子”。
“唔,唔唔”怜儿看来昨晚是被他折腾惨了,懒洋洋的就是不肯睁眼,不过嘴角却挂着甜笑,开心地听着他说话。
“咚!咚咚!”
杨凌从绣帘里探出头来,不悦地蹙起眉:“府里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这谁呀这是,我想起不就起了么,有这么敲门的吗?讨厌!”
杨凌呼地一缩头,赌气不理他。
“砰!砰砰!砰砰砰砰”仔细听听,好象是《将军令》?反来复去的还就那一小段,杨凌恼了,身子腾地一下跃到了床边,把绣帘都压紧了,他攸地一下探出头去大吼一声:“谁呀?”
外边又没动静了,怜儿也探出头来,贴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满颊春色,眉梢眼角尽是旖旎:“是你的宝贝女儿吧?”
杨凌险险一跤跌下床去,直眼道:“这孩子咋起那么早?”
怜儿眯着俏眼,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早了呀,天都大亮了,平时女儿都跟我睡的,昨天哄睡了她才送去楚玲那儿,一定是早上起来没见到我不高兴了呗”。
杨凌一拍脑门,赤条条地跳下地去,慌慌张张地道:“快快快,我的衣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杨大将军在女儿越来越不耐烦,敲打的越来越急促的《将军令》声中,手忙脚乱地穿戴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