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事是当娘的管。
但这皇帝已经习惯了又当爹又当妈,所以对这种事竟是很热心。
所以,吩咐教习嬷嬷垫锦帕的事也没落下。
原本,只是老顽童心性,见女儿结婚闹个吉利,但教习嬷嬷居然真的来禀报有异。
他瞬间就斯巴达了:怎么会这样?
这事也不好先去问驸马,就召了公主来问话:“你跟驸马,是怎么回事啊?”
公主愣:“什么怎么回事?”
“你……你……嗨!你看!”皇帝将素净的锦帕丢在公主脚边。
公主茫然拾起。她依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皇帝甩袖,这话他一个大男人,还贵为一国之尊,是真的说不出口。于是,喊来教习嬷嬷,挥挥手,让她带公主下去解释。
公主被拉着解释一番后,红着脸出来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低着头:“那个……驸马他……昨晚在读书,读着读着,就……自己睡着了。我,我是先睡的。”
皇帝一愣,半晌,哑然:“这么勤学啊,倒……倒也是好事。但是,朕的江山重要,女儿也重要嘛。他虽然是朕的天子门生新科状元,日日勤勉自然是好的,但……也需要履行为夫之道,好好伺候我女儿嘛。”
说罢,想了想,挥手道:“昨晚就算了,今晚却是必须……落红的。”
开玩笑,难道让他的女儿守活寡不成?
公主闻言,很是无语,从没见过哪个皇帝下令女儿和女婿必须洞房的。不过,也只得含羞答应。
于是,当晚,冯素贞烦闷的事再度发生。
公主眉带春光、眼角含情,只脉脉望着她。
冯素贞暗暗叫苦,却不能坦承自己性别,只能继续硬撑:“公主,天色已晚,你还是早早上床歇息吧,我还要读写诗文,才能入睡。”
公主一窒,虽然她知道夫君勤学,但……这未免有点过分。
而冯素贞却已不再管他,自去看书了。
公主头一次遭遇到了被人冷落的失落。只是,看着冯素贞那俊逸非凡的侧面,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唔,有个这么好看的夫君……还是个才子。是该多迁就点才是。
想来,男女本就有正常的兴致,这驸马的心不会总是在书本上吧。只需他日自己增加魅力,多多引导,便好。
于是,抱着如此积极的观点,某公主如喝了心灵鸡汤般,将手指割破,涂了点血在锦帕上。又为了防止露馅,在自己下身亵衣上也涂了些。然后微笑着满意睡去。
这一晚,冯素贞倒是回头查看过她的,不似昨晚头都不敢回,只一个劲拼命装读书。
这一回头,刚好见床上的那一抹殷红。
她皱眉思忖……突然,心中一动,知道那锦帕是何物……
那一刻,她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