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忽然被陈学慎说的跳起来,被陈学慎说到了痛处,的的确确陈学慎说的是真的,那些人谁不嘲讽自己不懂经义?
“太子若是想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敬重,并非只有读书这一个办法?”
陈学慎抛出诱饵,只要太子接下了,不仅仅可以带着太子学会经书,也会带着太子挣足了银子,当然,自己也不会少挣了钱。
“真的?快说快说?”太子急迫的很,非常的急迫,自己最怕的就是跟着太傅读书了,要命的事啊!
“嘘?”陈学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伺候太子的几个太监,宫女。
“你们全部退下去!”太子急忙心领神会,将东宫的一行,全部呵斥下去,这件事不能被父皇跟太傅知道,不然会坏事的,得秘密的进行。
陈学慎微微笑着看着几个太监宫女脸色不好的退下去,等着,迟早能将这些搅屎棍全部剔除了,孙谨那边已经在着手准备换人了。
“这件事很是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就不出效果了,起码先秘密干一两年,等太子在外面名声大震的时候,天下读书人都会极为敬重太子,皇上也一定高兴,太傅到时候,更是会惊呆了,你想不想干?”
“好好好!你快说,我知道了,只要我们两个秘密的干,就成了。”
太子兴奋极了。不仅仅可以获得天下读书人的敬重,还能让父皇高兴,更能叫太傅惊呆了,如此好事,怎么能不干?只要自己坚持一两年时间,就再也不要受太傅管束了!干!
“我们两个办一个邸报,专门刊登每一届会试,殿试的试题,高中的,落选的都选一些,如此,天下读书人,都会知道,哦,原来这样些可以高中,原来那样写,就会落榜。
大明学子日夜苦读,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高中吗?只要我们将每一届的会试学生的卷子,刊印出来,你说,天下读书人,能不感激太子?太子是给了大明所有读书人一盏指路灯哪!”
陈学慎自信,若是能将会试的卷子刊印出去,必定卖疯了!谁不想高中?谁愿意落榜?
只要太子答应了,以后自己就带着太子在东宫里面选择试题,评论试卷,做得多了,太子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懂了那些枯燥的经义之文。
“真的?真的?”太子激情澎湃着,幻想着有朝一日天下读书人都崇拜自己的样子。
“不仅如此呢!只要我们两个办好了这个邸报,不仅仅能获得天下读书人的敬重,还能挣很多很多的银子,到时候,你就可以给你父皇买很多很多的丹药,也给你母后买很多很多的首饰,以后太子你也不会穷的只给我两百两出门买吃的,太寒酸了!”
“果真这么挣钱?要是果真这么挣钱的话,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好不好?到时候我发财了,你也发财了!”
太子嘴角微微抽了抽,自己一个太子竟然被他嫌弃成穷光蛋了!非好好挣钱不可!
“好好,我们两人一人一半,不过,干的活也得一人一半,不然我不干!”
陈学慎为了能给太子耳濡目染那些试卷,也事先预防好这家伙,累了之后耍无赖做甩手掌柜,那样自己一个人做的挣钱是不会差的,但却达不到自己最根本的目的。
“好,干!累死也要干,本太子要挣钱!”太子激动异常,此时此刻,哪会想到那么多,何况陈学慎说的本来就对,哪有光挣钱不干活的?
当天晚上,太子依旧是将东宫那些太监全部撵出去,由陈学慎一个人陪着太子就寝,两人在秘密拟定办邸报的各项事宜。
第二天,陈学慎找到单独的机会,跟太傅说了此事。
“太傅大人,下官有事请教?”陈学慎先对着太傅恭恭敬敬的行礼,这件事必须要太傅配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最好还要太傅以后故作发现太子学会很多,多多表扬太子,给太子一些激励作用。
“什么?这?你打算带上太子办会试邸报?高中的落选的每一期邸报都会刊印?这会不会影响到落选之人的心情?”
太傅听闻陈学慎的建议之后,顿了好一会之后才想到这个办法对付太子,确实是可行的,但是还有一点点顾虑,高中的试卷倒是好说,毕竟人家高中了,给你拿出来借鉴一番,心里总是骄傲自豪的。
可落选之人,若是看到自己试卷被刊印出来,露出阅卷老师的批评之语,总感觉又伤口上撒盐的疼痛之感。
“太傅大人,这个下官想过的,其实落选之人更多的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落选,明明自己觉得写得很好,怎么可能会落选?会不会是自己被人黑下去了?
还有,只有将每一届高中的落选的试题全部公之于众,对今后的会试来说,无疑是一种最有力的监督,如此之下,谁还敢作弊?天下读书人不怕读书辛苦,就怕辛苦了遭遇不公。
下官会在邸报序上,写明白选用落榜试卷的意义,不仅仅可以给落选之人一个明白的答案,可以给天下读书人一个借鉴,也可以让今后的会试学生,都对会试产生绝对的信任,信任大明会试公平公正!”
太傅忽然间被震撼了心灵!如此之下,的的确确,对天下读书人来说,是一个绝对的信心。
大明要是真有了如此邸报,刊印历届会试试卷,将每个参与会试学生的试卷都刊印出去,谁
的试卷都刊印出去,谁还敢作弊?而有了这样的邸报,天下读书人心里从此也都有了一杆秤,掂量掂量自己,学的还够不够?如不如人家?
“好,我会装作不知道,也答应你,今后稍微赞誉太子,进步了不少!不过你办的这个邸报上,最好能请一介名人作序,这个名人不仅仅有天下公认的学识,还要不怕世人的诋毁,毕竟这个邸报一旦刊印出去,必定要卖疯了的,挣多了钱,就一定会多了非议。一般爱惜名声的文臣都不会答应的,先说好,本太傅也不会答应的。”
太傅说完笑笑的看向陈学慎,其实在太傅眼里,陈学慎的名声还是够作序的,只不过刚刚陈学慎说过,他会跟太子两人用化名办邸报,就不知道他心里能请谁作序了。
估计陈学慎的老师赵子诚也不会答应的,读书人最看不起的依旧是挣钱的商人。虽然邸报办的是给读书人看的,但自己笃定,只要邸报办起了,绝对能卖的卷席全大明,比任何商家都要惹人眼红,如今巨额利润之下,能少了是非传言?
“不知道太傅觉得下官可不可以作序?下官不在乎这些传言,只要能让太子学会经义,还能让太子挣足银子,这点名声非议,下官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也许等过上三两年,这些人议论够了,就没心情天天的议论了,但得到益处的下一届参与会试的所有学生,必定能对邸报的东家,感激不尽,也许那个时候,能告知天下,邸报是太子所办呢!”
陈学慎说着的时候,一张俊俏的面容,散发出自信的迷人光芒。
太傅看着如此状元,内心感慨万分,忽然间非常嫉妒赵子诚,怎么就能遇上如此天赋的学生?不仅被他狗屎运的遇上了如此天赋的陈学慎,还被他早早的定下来做女婿。
赵子诚做了他的老师不够,还要做他的岳丈,这个赵子诚,不一般的人啊!眼光之毒辣,下手之果断,真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哪!
“能!自然可以!”感慨之余,太傅也只能赞成,如此佳婿,其实自己也想要的啊!正如陈学慎自己说的,损失头两年的小小名誉,后面自当能挽回过来的,何须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