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轻柔,语速很慢,却把苏沐听得热血沸腾,这样强劲的剑术,完全是接近逆天的存在,如果学会了连击术,一个普通的蛟龙出海等于拥有双倍威力,面对同阶修士别说破对方灵盾,就是直接将其吞噬也是不无可能。
“薛师姐,这么出神入化的剑术实在贵重,我受之有愧,这样吧,除了斩神剑,我身上所有,只要你感兴趣我都毫不犹豫给你。”
薛冰琴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中竟然带着感激,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幻境中你救我们性命,我们却把你抛弃,舞央宫有难。我娘整日忧心忡忡。发丝渐白。上上下下陷入绝望,你不计前嫌,千里迢迢赶来相助,给了舞央宫死灰复燃的希望,前些天我和师姐被妖修围杀,已然等死,又是你赶来解救,你数次救我性命。我为你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连击术是我几年前开始修炼的,一直不得其法,这几日才领悟出完整心得,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师妹,你说的这么动情,我若不做些什么岂不成了白眼狼?苏沐,我又该怎么报答你?要不我以身相许吧?不少字”
湘霆羞怯的低头,轻咬红唇,神色妩媚的道。
她那副做作样一看就是开玩笑逗趣来的,苏沐板着脸道:“好啊。做小愿不愿意?”
“那谁是大?”
她轻声一笑,瞥一眼薛冰琴。
薛冰琴顿时霞飞双颊。微微低下了头。
但是被湘霆这么一问,苏沐心里想的却不是她,而是血域七宫宫主,那个连名字都不得知的白衣女子,犹记得她那双灿若明星泛着晶莹的眸子,最后赶他走时那种又恨又怨的神色,历历在目,永远都不会忘。
那一刻的悱恻缠绵翻云覆雨,肌肤相亲心灵相依,虽然是香毒催使着做了那一切,虽然不知道她在不在乎,有没有忘记他这个人,但他一直都在乎,一直忘不掉。
匆匆一别一年有余了,他深深放在心里,此刻被湘霆的一句话勾起回忆,竟有些怔然,沉默了很长时间。
薛冰琴见他这副样子,以为不喜欢湘霆这样胡闹,连忙说道:“师姐,你先带蛮香去别处吧,我教苏沐连击术。”
湘霆勾住蛮香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走吧小师妹,我也教你几招。”
蛮香知道湘霆仍在记恨当日说自己比她美的事,怯怯的道:“我不去,你会欺负我的。”
“我怎么会欺负你,只是修炼剑术难免要吃些苦头,不然如何学有所成?”
“苏沐,大师姐要收拾我,你管不管?”
蛮香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沐。
“她没那么小气,没事的,跟她去吧,她教你一招半式至少让你受用几年。”
“哦。”
蛮香看到靠山都不管她了,只好认命,童养媳般委屈的跟着湘霆走了。
“极品灵剑之所以能够连击,在于它余威极大,你使用斩神剑时,是不是每一次出手都会感觉有股余力尚存?”
她们一走,薛冰琴便认真的对苏沐说道。
苏沐习练斩神剑这么久,每次都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平时挥出重拳收不回来似的,不由点了点头。
“那就是连击术的根本。”
说罢,她轻挥焰缨剑,一边为他演示,一边详尽的说着自己几年来总结的心得。
苏沐仔细的听着,按着自己的理解开始练习,薛冰琴从旁一丝不苟的指点,一天下来,苏沐可以肯定,他和薛冰琴以前所有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说的多,有这样一个大美女细心教导,他学的也很愉快,而且深深的被她认真的样子吸引,他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女孩认真起来居然会魅力陡增,实在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也没有丝毫为之分心,只想着尽快把连击术学好。
他从小聪颖,悟性极强,小时候师父为他讲解剑阵他举一反三便是家常便饭,对于薛冰琴这种心得还未十分成熟的剑术,竟从头到尾挑出了不瑕疵,让她也受益不少,试练之下,原本只能两连击的焰缨剑居然做到了三连击,这让她及其意外,再次对苏沐刮目相看。
半月之后,这座山顶周遭的山石已经被他们削平了一层,再无目标可以试练,毕竟这里虽大,但是连击术声势太大,总是打扰宗伯琳和湘霆修炼。宗伯琳不敢说什么,湘霆却难免说他们两句,净挑些**的话刺激他们,说得薛冰琴几度脸红。
为了不打扰他们,也为了耳根清净,两人便御剑飞走去了别处,双双施展连击术,就这样接二连三削平了十几个山头。
薛冰琴到了极限,至多能施展三连击,苏沐靠着斩神剑的不世之威,轻轻松松便做到了四连击,正在向五连击冲刺。
一连数日,他们不知疲倦一起练剑,间中有时还会配合练习一些别的剑术,两人修为相当,灵剑相当,竟然水乳交融,好不融洽,彼此都有说不出的默契,也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是夜,繁星似锦,点亮夜空。
一座不知名的山顶上,一颗歪脖子树上,坐着两个年轻男女。
女孩白衣如雪,长发如墨,美得动人心魄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男孩一身黑衣,脸上棱角分明,眼神清澈,平静的望着远方的壮阔世界。
也不知他们坐了多久,谁也不说话,静静的只有月光流淌的轻吟。
“苏沐,如果你打败了残剑,会不会留在舞央宫?”
薛冰琴这些天与苏沐熟悉了不少,两人肩挨着肩,她也不觉得害羞了,放佛早已习惯了这样。
“我不知道。有个问题我一直不解,骄阳界数年没有灵剑皇飞升,为何前两年一走就是七个?薛掌门有告诉你们原因吗?”不跳字。
薛冰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道:“那一年是二层世界的涌泉日,也不知那是什么泉,会断断续续喷溅一年,都说喝了那泉水可以增长功力,他们便相继走了,其实谁也没有去过二层,只是口口相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