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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负心薄义、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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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妇人踌躇,看了李道几眼,开不了口。

“问你话呢,说。这是刑部的阎捕头,你知道什么就如实的告诉阎捕头。”李道走过来,大声呵斥道。

“是是。”妇人连声答应,随后吞吐道:“是这样的,那苏姑娘啊,我认识。她一直住在我家的东院,住了有一年了吧。”

拧眉,阎以凉看向走过来的卫渊,他也很意外。

“接着说。”阎以凉愈发觉得这其中有隐情。

“苏姑娘啊,她不出门,也不和四周的邻居来往,甚至除了我之外,邻居们都没见过她,只知道那院子里住了个姑娘。”妇人很真切的说,不似说谎。

“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如何怀孕。

“嗯,没错,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那儿。不过吧,我有几次半夜起来去茅房的时候听到过那院里有人说话,有时候是男人的声音,有时候又是女人的声音,这男男女女,我也分不清。我家老头子就说我是碰见鬼了,这吓得我将近两个月不敢半夜去茅房。”说起这个,妇人一副心有余悸相。

“不止一次?”阎以凉眯起眸子,果真大有隐情。

“嗯,没错。”妇人确定的点头。

“她来到柳城是什么时候?你确定从未看到有人进出过她家里?你和她说过话没有?”必定有个男人,否则她怎么怀孕。

“一年前,绝对是一年前。我家东院以前是一对儿老夫妻,他们儿子在外地成亲生子,就把他们接走了。房子空了下来,之后没过半个月吧,这苏姑娘就住进来了。我只和她说过一次话,这才知道她姓苏。至于有没有人进过她家,我是真没瞧见过,但是那几次听到声音很真切。”尽管她老头说她是见鬼了,但是她还是记得清楚,听到了。

“她有没有说过她是哪里人?你从口音上可听得出来?”一年前来到柳城的外地人,没有亲朋,为何来到这里?

“她没说过她老家是哪里的,但是她说话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弱不禁风,倒是像个富家小姐。”这一点,倒是与那尸体对应上了,的确不是出自贫寒之家。

“需要你看一下尸体,进行最后的辨认。之后带我们去她家里,你会得到二两银子的赏钱。”阎以凉条理清晰。

“看尸体?”妇人一副受惊吓的模样。

“你若是不看,赏钱可拿不到。”双手负后,阎以凉的声线毫无温度。

“好吧。”深吸两口气,妇人答应了。

“李道,带她去看尸体。”如若能最终辨认,也算有进展了。

“是。来吧,跟我走。”李道转身带路,妇人也跟着离开。

他们离开,阎以凉眉头紧锁,虽看似取得了进展,可是又陷入了胡同里。

“总是夜半之时进入她家,看来,这个男人不好露面。”卫渊看着阎以凉,淡淡道。

“王爷觉得这像什么?偷情?这姑娘是他养在外面的,不好被家里人知道。”目前来说,这个最具有可能性。

“可是她刚刚说,除了听到男人的说话声,还听到女人的声音。这姓苏的姑娘柔柔弱弱,即便说话也不会让隔墙的听到。”所以,除了一个男人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需要去她家里一趟。”在她家里,或许能发现什么。

卫渊几不可微的颌首,他看似寡淡,但依现在来看,却很热心。

不过片刻,李道带着惊魂未定的妇人出来了。

“确认了,就是住在她家东院的那个苏姑娘。”李道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有进展了。

“给她钱,带我们过去。”阎以凉双手负后,气势超强。

由妇人带路,衙门一行人朝着柳城以东的民巷而去。一路来,所有人都避让开来,不止议论昨天发现的女尸,也议论那恍若鹤立鸡群的卫渊。

昨儿在城门外的人亲眼见着了卫郡王,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但诸多人还是不信。

可今天终于见着了真人,这才知道,那些人吹嘘的不假,果真不似凡人。

“总是不能自己受孕,定然有个男人经常出入她家里头。但凡走过,就会留下痕迹,别着急,肯定能查到。”宁筱玥相信,凭借阎以凉在刑部办案的经验,这案子查起来肯定很轻松。

“现在就确定还为时过早,有些男人偷偷在外面养女人怕被家里的发现,一向收拾的妥妥当当,不留下任何痕迹。”阎以凉觉得未必好办。

“说的好像你见过不少似的,皇都倒是有几个大人做这种事儿,但那也闹得人尽皆知。大房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不想闹得太难看。”若是这么说起来,男人都一个德行。

“那是因为她们没能力,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阎以凉冷叱,十分不屑。

“若是阎捕头的话,会怎么做?”卫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没这个机会,关朔怕她怕的要死,别说养女人,养个小猫小狗都得看她同意不。”宁筱玥绝对相信阎以凉,若是关朔真敢做那种事,她会直接敲断他的两条腿,让他做废人。

阎以凉扫了宁筱玥一眼,面无表情。

卫渊稍稍一诧,随后道:“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阎捕头和关朔有婚约。”关朔虽然是顺天府衙的小小捕快,但是名气却很大,因为他有一个名气很大的爹。

“原来阎捕头都已有婚约了,恭喜恭喜。”走在前的李道都听得到,闻言赶紧回过身来恭喜阎以凉。

看着他一眼,阎以凉收回视线,恍若没听到。

李道一愣,惹来宁筱玥轻笑。

“阎捕头这人比较低调,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私事。”代为解释,可是却解释的她自己笑不停。

这婚事,虽然阎以凉是答应了,但是宁筱玥觉得,她是不愿意的。虽然她从没说过一个字,可是,长眼的都看得出来,她和关朔一点都不般配。

一行人从大道转进了巷子里,巷子的道坑坑洼洼,这片民居也不是什么上档的地方。

一个个小院紧挨着,墙一人多高,倒是有效的挡住了邻里的视线。

前面带路的妇人停下,然后指着隔壁紧闭的大门道:“就是那院儿了。”

阎以凉举步走过去,李道也匆匆赶上,一边挥手要手下的捕快开门。

大门紧闭,是从外面锁上的。捕快直接动手砸开门环,大门应声而开。

进入眼帘的是不大的小院儿,左侧还放着一张桌子两张藤椅。

小屋不大,门关着,透着几分神秘几分绝望。

捕快将房门打开,幽幽的房间,一股味道飘出来,是堕胎药的味道。

阎以凉和宁筱玥先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碗,以及一些干涸的草药渣。

宁筱玥走过去蹲下,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点头,“堕胎药,剂量很大。”

小屋子里,左侧是卧房,右侧是厨房,中间一个狭窄的小厅。虽都很袖珍,但是干干净净的,甚至窗子那儿还摆放着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

卧房里,一张床靠着北墙,对面窗边,一张书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靠墙一个小书架,上面也满满的都是书,若撇去房间里堕胎药的味道,其实这里充满了书卷气。

果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一本诗经摆在书桌上,而且还呈被看时的状态。

诗经之类的东西阎以凉看不懂,也懒得去弄懂它,细致的看着别处,然后走开。

后面走进来的卫渊站在了书桌旁,视线逐一扫过,最后抬手将放置在一旁写满字的纸张拿了起来。

字体娟秀,整齐干净,这字写的特别好,一看便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

一张一张,蓦地一张被撕掉一半的纸飘然落地。

正好阎以凉看过来,“那是什么?”

卫渊弯身捡起,然后递向她,“两句诗。”

“诗?看不懂。”直言看不懂,而且她也不觉得她看不懂有什么丢人不妥。

薄唇微扬,卫渊收回手,仔细看那两句诗。

“苏蔻。”扫了几遍,卫渊忽然道。

“什么?”拧眉,阎以凉几分不耐。

“这两句诗其实是字谜,连起来便是苏蔻,这姑娘叫苏蔻。”轻而易举的,他便知道了女尸的名字。

走过来,阎以凉将他手里的纸抢过去,两行娟秀的字,上面却被撕掉了,而且有一些字迹。

“这上面被撕了,看来不止是两句诗。既然你说是字谜,那么这上面、、、”阎以凉抬眼看着卫渊,要他给出解释来。

“将自己的名字藏在里面没什么意思,还有另外一个人,很可能是情郎。”微微垂眸,卫渊的眸子如同星子,还会泛光。

挑眉,阎以凉点头,“有理。”

“多谢。”得她一句肯定,很不容易。

阎以凉没再理会,转身走开。

她对文绉绉没什么兴趣,但是也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文绉绉还是有点用处的。

就比如这两句诗,若是让她研究,她研究不出来。

刑部有文化的人还是有的,比如柳天兆。但是,他肯定及不上卫渊脑子这么好,这两句诗给他,估计够他研究一会儿了。

“这些衣服料子不错,看来这姑娘的确过的不清苦。”床头一侧摆放着衣柜,宁筱玥打开来,里面十几套裙子,衣服很多。

“所以,现在该想法子查找这个和她有关系的男人。”拿着那块纸,那扯下去的,不知是这苏蔻自己动的手,还是另有其人。

“不好查找啊,一点痕迹都没有。”宁筱玥是真的没看出来有男人的痕迹,这就是一个闺中女子的居室啊,男人免进。

“这房子不知是买下来还是租的,若是能找到房契或契约,也许能更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卫渊开口,一语中的。

宁筱玥看了阎以凉一眼,一边竖起食指晃了晃,亏得她们还在刑部这么久,脑子怎么转的这么慢。

阎以凉不语,但也立即开始翻找。

小型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书,阎以凉逐个的翻出来抖一抖,这些书在她眼里就是一堆废纸。

卫渊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但他并不打算帮忙,反而倚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拿过阎以凉扔到一边的书,饶有兴味的查看。

“林广之传记,她居然还看这种书。”卫渊颇为感叹的模样。

阎以凉不回头的翻找,耳朵却是听得到他说话。

“林广之是谁?”莫不是哪个下九流文人。

“先皇在世,隆庆十五年,科考状元林广之,笔墨犀利,文风澎湃。得先皇单独召见,后赐予尚方宝剑升任北方四城总督。”卫渊知道的相当清楚。

“平步青云。”很幸运,要知道有多少人熬数十年也做不成个总督啊。

“前半生的确平步青云,只不过,他的运气在前半生都用完了。死于非命,身首异处,凶手却至今逍遥。”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拿了尚方宝剑的,没一个好下场。

没想到结局是这样,阎以凉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苏蔻为什么看这种书?”她又不考状元。

“这书中没有写林广之最后的凄惨之相,结局定在了他去往北方赴任,所以也可以说,这是一部成功史。”倚靠着书桌,卫渊看着她,他恍似专门来到这里跟着她的。

这很值得琢磨,阎以凉不禁眯起眼睛,卫渊似在学她,也缓缓眯起了眸子。

“你们二位脱离大家在这儿做什么呢?”转了一圈,宁筱玥走回来,就看见他们俩相对而站。卫渊还倚靠着书案,他们俩站在那小旮旯里,看起来实在碍眼。

“一共这么一块地方,转个身都会撞上,怎么就脱离大家了。你找到什么没有,过来帮忙。”扫了一眼卫渊,阎以凉转过身去继续翻找。

宁筱玥像是眼睛安了射线一般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昨儿阎以凉跟她解释过,但是今儿她怎么就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解释了呢。

翻到第三层书架的时候,一个夹在书中的信封被抖落掉下来,阎以凉手更快的接住。

正反看了一眼,只是个信封,没有任何字迹,但是里面有东西。

打开,这边宁筱玥也凑过去,卫渊的视线也定在她手上。

“是房契。”抽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房契。

但是大燕的房契上,不止要有房主的名字,需要连房主的祖籍都准确标明的。

“还真叫苏蔻。”如卫渊在那两句诗里看到的,这姑娘是叫苏蔻。

卫渊不为所动,视线在那房契上移动。

“在这里,祖籍闰城。”宁筱玥伸手指点,另外两人也看了过去。

“闰城?离这儿有几百里地。”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

“成了,知道她的名字,又知道她老家在哪儿,直接过去调查就行了。”宁筱玥拍拍手,总算大有进展。

“眼下来看,只有这一个法子了。”找到她家人,或许就能知道她是为什么来柳城的。

“但是,谁去?你不会打算亲自跑一趟吧。”宁筱玥看着阎以凉,这不是皇都,又不是刑部下达指示给她的案子,没必要这么拼。

“这衙门里的人我不放心,还是我跑一趟吧。”小地方的捕快不似刑部,会认真的调查,她担心会有遗漏。

“唉,要是柳天兆在就好了,你可以随意指使他。”柳天兆不是捕头,阎以凉等捕头可以指派他做事。

“算了,闰城不远,很快就能回来。”将房契放回去,阎以凉决定自己去。

“需要我陪你么?”宁筱玥双臂环胸,虽然嘴上问了,但很显然并不想跑这一趟。在马上颠簸,其实很不舒服。

看了她一眼,阎以凉没搭理,十分了解她并不想跟着去,只是客气客气。

“走大路去闰城,要浪费大半天的时间,抄近路,明天中午便能回来。”卫渊忽然开口道。

阎以凉和宁筱玥转眼看过去,近路?她们俩的确不知道。

“我从固中去往皇都,走了无数的近路,途中路过闰城。”这一点,卫渊倒是没说谎,他当时押送犯人,也避免走大路。

“也好,告诉我路线,抄近路。”阎以凉点点头,自然节省时间为最好。

“用嘴说,怕是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就挪用些时间,陪你走一趟。”卫渊些许为难的模样。

阎以凉挑眉,他的为难在她看来,很假。

宁筱玥饶有兴味儿,这俩人,猫腻重重。

“好,马上出发。”没反对,阎以凉举步离开房间。

宁筱玥啧啧的叹着,不过卫渊恍若未见,也转身走开。

“把这里封锁,有任何人靠近,都抓住别放过。我和卫郡王走一趟,明天中午回来。”走出房间,阎以凉吩咐李道,说完便快步走出小院。

卫渊也随之离开,禾初紧跟。

回到府衙,阎以凉直接牵了马出来,扭头看向卫渊,他也牵了马。

“你会骑马?”此时才想起这个问题来,她从未见过卫渊骑马。

“很稀奇么?”卫渊扬眉,阳光下,他薄唇微扬的模样恍若花开。

眸子闪闪,阎以凉收回视线,“既然会骑马,那就跟上我,别耽误时间。”

“王爷,可以走了么?”大门外,禾初牵着挂满包裹的马儿,他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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