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斯和西尔斯的关联暂不确定。少年无法确认是不是西尔斯也知道了那么多——或许是因为缇斯那日的一个人情,在德林心中,西尔斯远远比布兰家的二少爷危险的多。
而另一种预感告诉他:西尔斯与缇斯……他们的本质似乎无比地相似。
但因为再没有机会试探,德林只好吧心中的不安暂且压抑——但每次停下脚步暂时歇息时,德林脑海中忍不住地拂过那句话,又自发地拆作无数音节、字段,一个个地斟酌思索:水域之境……是为“她”搭建的吧?
不过他不会妄图去找到——以德林如今的身份和能量,无法承受秘密之重。于是这个重要的消息被他一笔一划写进黑皮书里,静静地放置在衣柜的一角。
但总有一天……
……
…………
三日的早晨,方杜果然送来了一套黑色的礼服。同时管家先生严肃地吩咐他:“今晚的宴会时好好照顾少爷……”他头痛道:“除了你少爷谁都不肯带……代酒的事宜也要交给你了。”
代……酒?德林惊呆了——奥斯韦德作证,他的酒量真的是糟糕到不行!少年只好憋出一个无辜的眼神,轻声道:“这个真……”
方杜难得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拍拍德林的肩膀安慰道:“少爷有时候会非常固执——麻烦你了。”
德林:………
事情被强制定下,搞得德林一整天都有些恍惚。缇斯又行踪诡异,中午也不见人影。德林更是心情莫名低落……喝酒的话,还必须防备自己在酒后被套了话。
怀着这种心思,德林自我催眠了一天。但到了晚间,德林还是乖乖地换上衣物。天色方才暗沉,今天意外的冷。德林跟莫莫告别,在大切弥耶学院的路口呼出一口白雾,才独自一人从正门离校。
不出所料,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一旁。除了驾车的方杜,没有其他侍者的影子。
德林撩起门帘进了马车,假面白袍的御上神使端坐在浮灯下,手里一本奥斯韦德史。西尔斯看起来很惬意,但是德林从他的眼里看见了疲倦。
西尔斯瞥了他一眼,合上书,笑道:“过来。”
德林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御上神使地对面。
“德林,好久不见。”西尔斯微微后仰,靠在车厢壁上,静静地说:“今晚拜托你照顾我了呢。”
不知是不是的错觉,德林总觉得西尔斯的话里包含了不怀好意——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