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灵左手抓着涵月袖子,先是惊慌失措的点头,接着又连忙摇头,惹得大家都笑起来。涵月指了指场中的杂种,“这场我要押他,五百注。”
涵月现在已经连赢好多把,连本带利足有五万晶,她决定孤注一掷全部压到杂种身上。可是小妖灵歉意地摇摇头,“对不起小姐,这一场的口子已经关闭,早就不接受押注了。”
“凭什么?”云铮很好奇。
柳枝接过话题,“还不愿杂种前六场的风头太劲爆了,导致对毁灭者这一场的赔率达到十比一的局面。便算这样,大家还是一边倒的好杂种,几乎到了一百注便有九十九注押到他身上,这让斗技场早早便把终止了这场的押注。要不,世子他还不得赔死。”
“这不是耍赖么!”涵月十分失望,气得撅起了小嘴。
云铮道,“这也正常,若不控制风险,他便算是有金山银窟,也不够赔的。”
“斗技场是他家的,当然是为所欲为了,”柳枝不忿,说话便阴阳怪气,他接着道,“涵月小姐,你要赶紧压上对炼魔的第八场,若再耽搁了,恐怕那口中也关上了。”
“对对对,全压上,五百注。”涵月连忙将五万晶交给女妖灵,匆匆办了手续。
柳枝放下手中的茶杯,冲涵月竖起大拇指,“眼光高,手气红,敢于放手一搏,真女中豪杰也。”
“哪有啦。”涵月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却挽了云铮手臂,“都是他给的,我帮他多赢些。”
“给你的,千万不要还我。”云铮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右臂揽着她轻轻在她腰-臀之间抚摸,感受着那股青春气息。
“喂,云爷,不要这样眼馋我啊,再急了,我可要动这小妖精的主意了。”柳枝夸张地说道,作势要扑向女妖灵,吓得那女妖灵象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出去。惹得云铮和涵月哈哈直笑。老神却撂下一句,“无聊,我出去走走。”站起来转身走出雅间。
“第八场我在杂种身上下了五百注,三赔一,云爷,你不押注玩玩儿?我涵月小姐手气可不错,她准的,准错不了。”柳枝笑着问。
云铮说道,“柳堂主,你不止五百注吧?”
“咦?你怎么出来的?”柳枝大为惊异,站起身来,凑过来低声道,“云爷,柳枝当你是朋友,跟你说个底,我以驭兽堂名义在第八场上还有一万五千注。怎么,云爷觉得有风险?”
云铮收敛了笑容,“我刚才一直在想,斗技场到底是谁的?”
柳枝道,“爷唉,小可不是早跟你说了,斗技场梁王府世子占了六成,其他各大宗门均分了其他四成。”
云铮一笑,“那博弈赌彩是谁的?”
“梁王世子。难道你怀疑他会做手脚?”柳枝随口便道,“我安排人一直秘密观察,梁王世子在杂种身上也投注了很多。而且他还放出话来,若是杂种能八战全胜,将破例将他招入府邸做随身护卫。这样显而易见的局,难道还能翻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越显而易见的局面,越容易翻船出事。”云铮站起身,走到雅间台前,了场中正做准备的杂种和毁灭者。再过十分钟,战斗就会开始。云铮继续道,“柳堂主,你查过杂种、毁灭者和炼魔、屠夫几个人的背景没有?”
杂种对战毁灭者之后,将是炼魔和屠夫之战,若没有意外,杂种击败毁灭者,必将迎来最后一战。炼魔和屠夫,谁胜,谁便作为杂种最后一战的对手。
炼魔和屠夫,广大修者更好炼魔。
“当然查过,我堂堂驭兽堂一堂之主,这种事怎么会忘记?”柳枝反问,云铮对他的质疑让他觉得有点没面子,他继续道,“杂种是来自域北极地的冰魔人,虽然是杂种,但掩盖不了他是冰魔人的事实。他被同类驱逐,刚刚跨入王朝北部边境,便被一个守候在那里的武者拓荒团捕获。后来几经转卖到了梁州,现在归属于一个梁州城武道小门派虎威堂。嘿嘿,别这个小门派也有‘虎、堂’两个字,但比起云榜第五的‘白虎堂’可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嗯,继续。”云铮点点,仔细品味着“虎威堂”三个字。
柳枝翻了一下眼睛,对云铮眼下把他当跟班似的使唤,他微有抵触,但很快调整了情绪,眼前这云爷是不世出的天才,日后成就必不可限量,做这样人的跟班,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