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琼章掩口媚笑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打算跟你玩一个游戏……如果周幼薇和沈素素中让你选择只能让一人活下来,你会选谁?”
公孙夏冷笑道:“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等无聊游戏,今番你害我之事,也作罢……这两人,你要杀便杀,我不会多问。”
公孙琼章故作惋惜地抬了抬眉毛,幽怨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身侧面若死灰的沈素素和那一侧已经毫无生气的周幼薇,叹道:“你们现在明白了么?这位公孙大人真正的面目了吧?”说罢,公孙琼章双手一拂,解开了沈素素的穴道。沈素素一声急喘,娇弱的身子不禁往前倾倒,虚弱地匍匐在地面之上,微微地抖动着。
“怎么,不杀她们?”公孙夏略带不屑地挑了挑眉毛,冷冷笑道。
公孙琼章微微叹道:“不过也是被你玩弄的可怜女人,我又何必要她们的性命……如今最该死的还是你!可惜,我竟然还是下不了手……”
公孙夏微微仰面,轻叹:“你如此恨我?”
公孙琼章苦笑了几声,道:“算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她们两个任你处置,我也不再多心了,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你。”公孙琼章说罢,身影缓缓消失无踪……
……
周幼薇一直觉得自己还是被困在那个密室之中,那凄厉的笑声和弥漫的血腥味始终挥之不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隐感觉到手中一股暖意传来,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金风酒肆的卧房之中,莺莺和丝丽二人在一侧守候着,眼神极是关切。
“终于醒了……”莺莺长舒一口气,仍然紧紧握着周幼薇冰凉的双手。
周幼薇此时气若游丝,吃力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丝丽从一侧走至周幼薇床侧,手中端了一只精致的翡翠盅,温柔一笑,“这是公孙大人特意吩咐的,这燕窝也是大人命人熬好后给你送来,一直放在温壶中保温,如今喝正好,你赶快喝点,别辜负了大人的心意。”
周幼薇听见公孙夏的名字,已经不似以往那般期待,此时只是冷冷地侧过头,阖目淡淡说道:“我现在喝不下……丝丽姑娘,谢谢你费心了……”
丝丽面有难色,摇头劝道:“周姑娘,我知道你们中原女子都看重这贞洁一事……但我看那位公孙大人也并薄情寡性之人,定然不会始乱终弃……更何况,这贞洁一事本来便是无稽,你若不在意,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了……”
还未等周幼薇接话,莺莺也点头道:“那位元公子往日里也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如今他也娶了娇妻,也将我忘诸脑后……我们女子,总不能因为男子而自伤吧?”
“并非……”周幼薇还想解释,但又有些力不从心,欲言又止,只是静静的阖上双目不住流泪。
丝丽将用银勺从翡翠盅中盛起一勺晶莹的燕窝,递与周幼薇唇前,低声道:“单凭这盅燕窝,也说明他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丝丽姐姐将燕窝放在桌上吧,我现在还有些乏累,待会起身后会喝掉的……放心吧。”周幼薇微微睁开眼,勉强笑了笑。
丝丽点了点头,笑道:“这就好,我和莺莺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丝丽起身将翡翠盅阖上盖子又放在温热水中暖着,点头示意莺莺离去。
莺莺轻轻拍拍丝丽的手,笑道:“就是啊?我们何苦要看那些男人的脸色?更何况如今看来那位公孙大人也并非薄情寡性,对你还是极为关切的。”
莺莺走出房间,轻轻阖上房门。
屋内只有周幼薇一人独自发呆……周幼薇瞥过桌上那翠绿的翡翠盅,昨日那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犹如野兽般吞噬着自己的内心,身子又开始不停的抽搐。
蓦然间,突然想起了公孙琼章的那句话“公孙夏,你身受如此痛苦,竟然还能忍住不杀她……”这句话仿若一剑刺中了周幼薇的心,突然间,竟然呕出一口乌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