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疑‘惑’:“怎么讲。赌博赌博,虽然十赌九输,但偶然也会赢钱。”
陈皮:“反正吧,我觉得不太对劲,算了,又没证据。”
“你是,”我眯起眼:“猪哥神是被他偷的?”共何爪技。
陈皮叹口气:“你那天教育我,我也想开了,或许我就是和猪哥神无缘吧,丢了就丢了。”
我们正聊着,突然陈皮的眼睛直了,拍拍我。我看到凌叔牵着狗,从村口进来,周围村民都和他打招呼。陈皮拉着我凑过去看热闹,原来凌叔下山了,回村住两天。
陈皮欣喜若狂,对我低声:“今晚怎么样?别拖了,否则夜长梦多。”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知道躲不过去,我看看表:“上山路比较远,咱们早出发。”商定好时间我们便散了,先回家休息。
晚上七,我和陈皮偷着溜出来,从村口出去,一路上山。我们都是本村本土的人,虽然走夜路,但一都不妨碍进山的速度,轻车熟路进了蟠桃山。
我们来到蟠桃庙前,大‘门’紧闭,四处黑压压的。蟠桃庙的后面就是凌叔住的瓦房,‘乱’坟岗就在那里。
夜里有冷,风呜呜吹,吹得全身冰凉,我哆嗦着,应该多穿衣服。‘摸’着黑,好不容易来到了‘乱’葬岗。陈皮用手电照照,光亮中,遍地都是坟丘,还有一些骨瓮‘露’在地表外面,夜里除了风声没有一丝声音,气氛极其鬼魅。
“找哪一个?”陈皮问。
实话我也不知道,想了想道:“看哪个坟修得最好,就找那个,肯定是有钱人。有钱人财大气粗,借个材气也得过去。”
陈皮头:“有道理,不能找穷鬼。”
我们打着手电,鬼鬼祟祟进了‘乱’坟岗,周围大树苍天,风吹枝摇,可见度非常低,只有两道光斑闪动。
找了一圈,我们发现一处坟丘,墓碑居然是大理石修的。碑上写着名字,陈皮用手电照着,我们隐隐看到“于志齐”三个字。陈皮低声:“就他了。”
于志齐是邻村人,死了能有十来年了,他是村上开矿的,有的是钱。死的时候真是风光大葬,十里八村足足讨论了半年多,出殡时那是人山人海,他家里‘花’钱找来职业哭丧的人,少也有几十个,加上孝子贤孙狐朋狗友的,出殡队伍拉出去几里长。
这样的土豪,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
我看着墓碑和后面高高隆起的坟丘,心里真是不得劲。我堂堂罗稻,怎么现在也干这个了,刨坟掘墓真是损‘阴’德,大哥如果知道真能把我的狗‘腿’打折。
“怎么办,话啊。”陈皮碰我。
我坐在坟头,‘摸’出烟:“把手电关了,纸钱拿出来先烧纸,再念叨两句,虔诚一。咱们挖坟相当于扒鬼的房子,你多几句好话,多许许愿。平时和活人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对死人咱们一定要恭敬。”
陈皮从包里把纸钱拿出来放地上,没急着烧,而是规规矩矩给墓碑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于大哥,弟陈志刚今天到你这里借材气,先给你老磕仨头,受我一拜。”
我‘抽’着烟,冷眼看着这一幕,吐着烟雾。
陈皮了几次打火机,因为风太大,火苗子烧不起来。他招呼我过来,一起用身子挡着,好不容易擦出火‘花’,把纸钱燃起来。
陈皮干脆就跪在地上,也不嫌大理石地面冰冷,一边烧一边念叨:“于大哥,多保佑保佑弟。我以后真要发财了,找人帮你重新翻修坟地,再给你供奉大猪头五粮液,三牲五畜的,你可劲地造。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只要你能让我发财,我把你当爹供着也行。”
我吐了口痰,些什么玩意。
把纸钱烧了,陈皮看我:“行了吧。”
我把烟头掐灭,深吸口气:“挖!”
我们从包里翻出两把铲子,拎着铲把来到坟头,看着高高隆起的土堆,我擦了把冷汗,心一横,干吧。
我把铲子‘插’进土里,刚要上脚去踹,突然陈皮拉住我,低声道:“别出声,妈的,有人来了!”
这句话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和陈皮挖坟掘墓的事如果传出去,我们在村里就别呆了,吐沫星子就能淹死。我和他赶紧藏在坟丘后面,紧紧压低身子。
黑暗中,果然不远处走来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往这边就来了。
陈皮“哎呀”一声,低声叫:“坏了!口袋还扔在前面,让这个人看见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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