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陈‘玉’珍在远处叹口气:“完了,这孩子算是完了。这种烟降是尸油结合各种毒物炼制出来的,集合了死气和邪气,再用泰国独‘门’降头术催化,无比‘阴’毒,罗,我是救不了你。”
我“噗通”摔在地上,浑身难受,勉强抬起头去看,泰国人已经和陈‘玉’珍过上手了。
陈‘玉’珍边打边笑:“鬼,我当你多有本事呢,不过如此。等我催用阵法,你就死翘翘了。”
他猛地跳出圈外,泰国人一愣,陈‘玉’珍大吼一声:“开阵!”
别墅二楼还有三楼的走廊里突然亮起很多强光。这些都是早已安排好的魏大海手下,他们藏在别墅的高层走廊,此时一听陈‘玉’珍招呼,全都冒出头来,打着狼眼手电,把功率推到最大,从上面‘射’下来。
打手电这些人所站的位置很有讲究,并不是随机的,而是根据陈‘玉’珍‘精’心布置的阵法。此时光线上上下下,层层叠叠,颇有层次感。这些光从不同角度‘射’出,最终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大厅中间的这个泰国人。
泰国人被乍‘射’出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怪叫几声,他居然开始撕扯外面的衣服。
陈‘玉’珍也是一凛,他这人特别‘精’明,知道一旦阵法开启,把泰国人‘逼’入阵中,这子会狗急跳墙,一旦憋出什么大招来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趁着泰国人发疯,有人来到我身边,想把我拖走,陈‘玉’珍大喊一声:“你们不要命了?知不知道罗稻已经尚剧毒?谁碰他谁死。”
那些人“呜”一下就跑光了。
我浑身难受,每个关节都在疼,像是有锉刀在里面磨。我勉强脱了外衣,把袖子卷成条塞在鼻子里,可是根本挡不住流出来的血,前‘胸’全是鲜红‘色’的血。
我坐在墙根,看着黑暗简陋的大厅,如同瀑布倾斜一般的光柱,心中却是无比的宁静。我要死了吗?死就是这个感觉?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漫长,我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平衡中,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美妙而绚烂。这一瞬间我心中能体悟到的东西,似乎超过了眼前的这一切表象,而达到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境界。
脑海里凭空就多出两个字“太虚”。
我静静躺着,什么也不想,眼前看到什么就直接反馈到大脑里,自然成景,原汁原味。我看到泰国人把外面的衣服脱了,里面只穿着红‘色’的‘裤’衩和一件红‘色’的上衣,他在这么多光柱的照‘射’下,显得焦躁无比,不断嘶吼。
他盘膝坐在地上,从上衣里掏出一条绿叶包成的团,慢慢解开,里面居然裹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米饭有青蛙的尸体还有许多虫子,他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全都填进嘴里,开始大口咀嚼,吃的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周围情况。
这种情景实在太骇然,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很多人手里的手电几乎把持不住,光线晃悠不停。
随着泰国人把这包饭吃完,他神‘色’和缓,阵法似乎对他已经不管用。他从红‘色’内衣里掏出两根针,这两根针的针眼里都拖着长长的线。
他看着陈‘玉’珍,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然后拿起一根针缓缓‘插’进自己手腕的动脉里。这根针一深入,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流,长长的针最后只留个针头在外面。
陈‘玉’珍倒吸一口冷气,知道不好刚要走,泰国人拿起另一根针,对着自己的额头就扎了进去。
陈‘玉’珍大叫一声,双‘腿’发软躺在地上,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脑‘门’,血流如注。
这时候,魏大海从外面进来,他还算有情义,拉着陈‘玉’珍要往外拖。陈‘玉’珍疼得不停呻‘吟’:“哎呦,他居然用的是针降,他要和我同归于尽。”
魏大海真有大哥的气质,喊了一声:“人呢?别他妈用手电照了,群殴,把这个泰国人给我抓起来!”
陈‘玉’珍惨叫:“不能动他!”
他话还没完,别墅上面几层的手电陆续灭了,那些弟们只听魏大海的话,他们不在布置阵法,一起从楼上要下来,准备围殴泰国人。
灯光一熄,泰国人诡秘地一笑,缓缓把额头的针拔出来,对准了自己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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