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喇嘛一张口居然是很低沉的汉语:“你们好,我是津巴波肯,是寺里的喇嘛,也是宗磕玛珠仁波切生前好友。几位朋友,你们不远万里带来了他老人家的转世灵童,十分感谢。不过按照我们教派的规定,还有一系列复杂的认证仪式,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应该的苗疆异冢();。”清羽道。
老喇嘛津巴波肯扫了一圈我们这些人,他的目光很宁静很深沉,看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是无端的一暖。似乎他能多看你一眼,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几位不是凡人。”津巴波肯感叹一声,回头对巴梭和另外一名老喇嘛:“这几位并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或许和本寺真的有很深的缘法。”
他对着史文生一招手,孩慢慢走过去,歪着脑袋看他。
津巴波肯摸摸他的脑瓜:“这个孩子有佛缘,即使他不是仁波切的转世,如果愿意也可以留在寺里修行。”
清羽道:“免了,如果你们连他是不是上师转世都鉴定不出来,这个寺不来也罢。”
津巴波肯看了看他,淡淡笑笑,不做口舌之争。他对着巴梭耳语了一句,巴梭匆匆下去。
大家知道有事要发生,不过两个老喇嘛不话,我们也只好保持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时间不长,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铃声,众人回头去看。这间经堂的东侧敞开着木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只见从回廊那一头缓缓走过来一个老人。
一看到这个老人,我们这些人都愣住了,他的穿戴并不像喇嘛,简直就是个乞丐。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不知穿了多少年,头发又长又乱,满脸的污渍,尤其是一双脚,裤子已经碎成条,露出一双脏脚没有穿鞋。
这个老乞丐拄着长棍,背着行囊,走路到是十分平稳,不慌不忙,慢慢从那一头走近。
别看是乞丐,他身上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周围有路过的喇嘛,纷纷给他让路。与其尊敬,好像是害怕,害怕靠近他,也不知为什么。
他每走一步,便稍停一下,棍头串着铃铛,便叮叮作响。
老乞丐走到经堂前,并没有进来,而是卸下背后的行囊,缓缓打开,从里面掏出东西。
他掏出来的是四个暗紫色的钵,并排放成一条线明星爹地请认账全文阅读();。外面阳光照过来,每一只钵的反光都不一样,有的泛着强光,而有的暗黑无色。老乞丐的身后聚集了一群喇嘛,正在好奇地看着。
老乞丐站起身,没有话,做了个极其优雅的姿势,表示“请吧”。
我们面面相觑,蔡玉成低声问:“这什么意思?”
可谁也没有回答他。两个老喇嘛微微垂目,巴梭也是双手合十,看不清表情。清羽和解铃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可他们偏偏也不,气氛显得非常怪异。
史文生吸允着手指,看看我们,又看看老喇嘛。我忽然明白了,没有人会给这个孩子任何指示,所行所为必须让他发自内心,自主去行动。
解铃和清羽都明白这里的玄,他们选择了静声。
史文生在我们身边转悠了两圈,一直吸允着手指,经堂内无人话,外面回廊上虽然围着很多喇嘛,可也是鸦雀无声。只有那四个勾画着沙画的喇嘛,发出“瑟瑟”沙子的声音。
冯良一直用便携式摄像机忠实着记录所发生的一切。作为一个摄影师,这种环境这种气氛是他喜欢的,因为没人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阴间那些事儿:
蔡玉成焦急万分,他身上可承担着爷爷的一条命,他不停搓着牙子,充满希望地看着史文生。
史文生吸允着手指,忽然有数只蝴蝶飞到门板上,他疯跑过去,喊着:“蝴蝶,我要蝴蝶。”
巴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摇摇头:“各位朋友,看样子这孩子不是。烦劳各位如此用心了,万里迢迢而来了。”
清羽冷笑:“该是的总会是。”
这时,一只彩色的蝴蝶飞啊飞啊,落在一只钵上。这只钵好像是紫铜打造的,耀眼生光,透着很精致的材质气息。蝴蝶在钵的边缘翩翩展翅飞舞。
史文生跑过去,伸手就要抓这只蝴蝶。
“坏了。”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的蔡玉成低声:“他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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