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法律是不允许私人或社会团体持有枪支的,包括保险公司和安保公司的保镖在内,一样不允许帮助自己或者他人携枪自保。
如果在枪会有合法注册,可以拥有自己的枪支,但是大部分都会存放在枪会和jing局的枪房。偶尔有少数玩家会在自己家里存放,也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并且要接受jing方的不定期检查。
从法律的表面上来说,香港对于枪支的管理,也属于是很严格的,个人拥有枪支基本上算是犯法,抓到就要判刑。
但是富豪们为了自己的身家xing命,肯定不会忍受自己的保镖只拥有电棍和电击枪,手枪至少也要有那么几把。绑匪和黑帮都是有枪的,如果保镖没有枪,怎么和人家斗啊。而且保镖们也不可能总是做黄继光,他们给人拼命做保镖也是要赚了钱享受的,为了自身和雇主的生命安全,携带枪支也就是必然的了。
富豪们的保镖持有枪支,这是一个几乎公开了的秘密,官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相互给面子而已。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搞出事来,大家也都愿意相安无事。
所以保镖们手里的枪,就像大国里都会有的核武器一样,更多时候是起威慑作用,真正到了动枪的时候,那就肯定会出事了。
莫非的保镖也一样有枪,但是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拿出来用;就像上次莫非开着车去撞卲大亨保镖的车子,对方也不会掏出枪来。只要枪一现身,九成以上都会给雇主带来一些麻烦,或大或小,所以虽然保镖都配枪了,可保镖自己或者雇主都不愿意看到动枪。
可现在不动枪不行了,对方至少有十几个人,而且还有不少是拿着枪的。保镖再多也架不住对方用枪来轰啊,不动枪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阿火当机立断下令准备开枪。
给手下发布命令后,阿火前后观察了一番,转身对坐在后座上依然神态自若的莫非道:“莫先生,你不必担心,对方只有十几个人,弟兄们应该能搞定。”
香港保安公司雇用的保镖,莫非还没有见识过他们真正应对突发事件的能耐,但是对阿火等几个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八个人当初廖义原也说过,都是对越之后退役的侦察兵,这个年代的侦察兵素质相当过硬,又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对付一些毛贼应该不在话下,即使带着枪的毛贼也没问题。
不但没有表示担心和害怕,莫非反而还拍拍阿火的肩膀,道:“我没事,你让弟兄们都小心一点,这车是防弹的,再不济我们也能撞开他们走掉。”
说完了又给身边已经有些惊呆了的陈璞拍一拍后背,让他顺过这口气来,笑着道:“老陈,怎么吓坏了?当初你在公司里和那个牛太据理力争,我见你很是有勇气的啊,你连她的尖指甲都不怕,现在坐在防弹车里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保证那些人的子弹打不到你。”
陈璞的确是吓得不轻,整张脸都白到没有血se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那都是拿着枪的悍匪啊,可不是电影里边的道具,真正能杀人的。
强自镇定,勉强让自己的嘴唇停止颤抖,伸手在脸上揉了两把,舒缓一下因为惊吓而变僵了的面部肌肉,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的道:“莫,莫先生你别逗我了,根本不能比的,牛太指甲和枪怎么比啊,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呢。莫先生你不害怕吗?”
“我?我也害怕啊,可再害怕也没用,那些人可能会因为我们害怕就转身离开吗。”莫非耸耸肩道:“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我们自己的人,相信他们可以把那些人打退了,多想想我们等下就可以安全回去,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接着又转身对另一边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多少恐惧表情的吴雨森道:“老吴,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害怕啊,你该不会是以前经历过这种场面吧,难道你那套暴力至上的美学理论就是这么来的?”
吴雨森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老板,我还真见过这种场面,当初我在台湾的时候,有一天和朋友出去喝酒,正好就遇上了当地的黑帮火拼,我看差不多要有百十人的样子,不比现在的气氛好多少,自从那次以后,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几个人正说着,就听到外边“砰”“砰”两声枪响,阿火的对讲机里紧接着就传来了后边保镖按着通话键传来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马上离开这里,再往前走我们就真的开枪了。”
“呵呵,碰上有家伙的了。对面的几位兄弟别紧张,我们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请你们保护的那位莫先生去聊聊天吃顿饭,跟他借点钱用用。香港的保镖我们见多了,到最后还不是一样乖乖投降,我劝你们最好别反抗,免得到时候伤到了你们可就不好看了。”绑匪中为首的拿出惯用的伎俩开始对保镖进行劝说。
“大哥,别和他们废话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赶紧把人搞走了吧。”另一个身材粗壮的绑匪好像没什么耐xing,直接朝着被围在中间的车子开了几枪以示威胁。
阿火凝神听着对方的话,道:“玉林口音,chao汕话,原来是大圈仔。莫先生,这些人可能是省港旗兵,都是些乌合之众,我们绝对能够轻松应付。”
莫非点头表示了解,又从车窗向后边看去,道:“我就在车里,不会有事的,你让大家都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