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连你这般境界和博识,都无法窥探到这令牌的一奥秘,这赴仙令果然是大有来头。”武珩把令牌放在手上,细细观之。
只见那是一块一眼看过去异常普通的青铜令牌,翻过来翻过去,除了一花纹,和一个成字,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武珩把灵力注入其中,却发现令牌毫无波动,犹如死物一般。
“这花纹和成字的来历,你可有去查过?”武珩又问道。
“儒通在藏书阁查了许多典籍,甚至连一些**都看过。武师兄请恕儒通愚钝,实在没有看出半端倪来。”李儒通叹了口气,心中颇为遗憾。
“这确确实实就是赴仙令的气息,和当年刚出世的时候一般无二。接触这块令牌最久的人,应该就是当年的万剑求和宇文珺了,可惜这两人早已死去多年,从他们身上是没法得到一有用的信息了。”武珩提起万剑求,心中仍旧有些愧疚和憎恨,当年在万剑求的光芒之下,他是如何的渺,如同萤火与日月。
“武师兄,那两人身上恐怕是没什么遗留的信息了。当时我为了这块令牌,竟然没想到留下那个子,不知道这块令牌是如何被那子捡到的。不过看他随意的挂在腰间,恐怕也就是当作玉佩一样的普通物件罢了。可惜那子坠入悬崖,我也想过下去找,但是飞仙台下不知深浅,刚御剑下去数里便有一片雾障,奇毒无比,连我这般修为都受不了,别提那子了,早就腐朽成枯骨了吧!”李儒通摸着山羊胡子,沉思道。
“不管如何,继续发掘这块令牌的线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信息。令牌就放在我这里,我也继续感悟这块令牌究竟有何用处。”武珩吩咐李儒通。
“是,武师兄。假以时日若师兄修成真仙,还望师兄别忘了儒通的苦劳。”李儒通弯腰头。
随着李儒通退出鸿耀殿,回到幻渺殿后。
从那幻渺殿的一处柱子背后,赫然出现半个人脸。
这半张脸如同鬼魅一般浮现,在那火烛之中隐隐约约。
“李师兄,事情如何了?”那半张脸开口话,略微沙哑的声音跟数月前一般无二。
“季师弟,我已经把这令牌拿给武珩,先放于他那,我倒要看看他武珩能有多大能耐,能研究出什么端倪来。”李儒通双目精光一闪而过。
“李师兄的是,就先暂时放在武珩那里。”那半边脸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这时候从灯柱后面完全走出。
只见那季姓之人生的高大魁梧,上身穿着短袍,露出的手臂上青筋毕露,如同老树盘根一般,让人看了头皮发麻。而最骇人的是此人的脸,一半是完好无损,半边脸却被利刃削掉,而新长的血肉却不能完全的覆盖那半张残脸,有些地方已露出白骨,让人一眼过去觉得异常恐怖。
“季师弟,自从你脱离了雨隐门,你的修为便再也没有提升过,你这样恐怕无法突破那不动境的瓶颈啊。”李儒通看到季云的脸后,虽然习以为常,不过还是心头微微一震。
“李师兄教训的是,我季云一生,刺杀从没失败过,却没想到会栽在了那个人手里,还生生打落了我十几年的修为,导致我今日修为停滞不前。”季云此刻内心颇为不平静,想起当时的经历,似乎产生了一种恐惧。
当时的季云在雨隐门,除了掌教蓝水秀可以是一呼万应,威风一时无二。却在赴仙令出世之后,被掌教指名去刺杀一个叫第一夜的魔门之人。
在一个大雨磅礴的日子,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秋风萧瑟,幽鼎城一处凉亭里,一个身穿单薄衣衫的年轻男子,正倚靠在凉亭的长凳上,看着凉亭外的瓢泼大雨。
此人扎着头发,高高束起的发冠,高挺的鼻梁,眼神有些空无,似有重重心事。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正一条的躺在椅子上,穿着白色的衣衫,样貌不过二十出头,此刻的模样却如同一个落魄的秀才。
“此人就是魔门那个喜欢到处挑战高手的杰出弟子?看起来不过如此嘛。”季云的身子隐在大雨之中,观察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