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泽诧异的抬起头一看,是一位穿着黑衣的青年,背上背着一块没有字的墓碑。
“在下拓跋端,东海人士。在下刚才看到少侠一人饮酒,眼神落寞,颇为孤独,于是不请自来,陪少侠一起共饮,如何?”拓跋端看上去十**岁,脸庞英俊,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出来的沧桑,头发随意的披散着。
“拓跋兄,请坐。”宇文泽没有拒绝这位奇怪的青年,特别是青年背上的那块碑与他本人格格不入,因为那是块墓碑。江湖中人,背上只有兵器,却从不知道有人以墓碑作为兵器。
“多谢少侠,这位少侠如何称呼?”拓跋端并没有解下背上那奇怪的墓碑,直直坐下。
“在下宇文泽,来自北方。”宇文泽淡淡道。
“宇文兄准备去哪?可有什么事在下能帮忙的。”拓跋端拿起酒壶,倒满一碗,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突兀的道。
“这人喝酒的方式,还真豪放!”宇文泽心中感触。
“宇文兄不必介怀。实不相瞒,在下孤身一人,天下之大,不知道该去哪?该做什么?第一眼就觉得宇文兄投缘,看宇文兄那落寞的眼神,定是有所困惑。有什么在下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这拓跋端话一样豪放,不过一般人却很难相信这样的陌生人的话语。
宇文泽身上生水境巅峰的实力外放之后,竟然感受到这拓跋端是生水境的过渡期后期。
这样的一个江湖人士,竟然能把修为练到这种地步!这让宇文泽不由得内心佩服。
“还是不劳烦拓跋兄了,多谢了。”宇文泽对拓跋端表示感谢。
“其实有些时候,我们的一些执念,一些放不下,只是因为自己放不下自己的心。”拓跋端又饮了一碗,看着窗外远处道。
“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放下了,那他就是仙,而不是人了吧。”宇文泽回道。
“是啊,如果放下了又何来烦恼,没有烦恼又何来放下之。”拓跋端给宇文泽倒满一碗,随后自倒一碗一饮而尽。
三碗忘忧酒下去,这拓跋端竟然一事都没有,面色平静,眼神更加深邃和沧桑,犹如刚才饮的只是普通的水,而不是酒。
“心中的烦闷用酒只能解一时,所谓心中的烦闷与心结,开始只有忧愁,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毒,一种深种内心的毒!想要解毒,还需要释怀,放下,才能化解掉七七八八,而这毒永远无法根除,它会随着记忆留在心中深处,直到人死灯灭,才能彻底的消逝吧?”拓跋端的一番话,让宇文泽身心巨震。
这拓跋端才十**岁的模样,心境已到了如此程度,想必跟他的经历有关。宇文泽突然对拓跋端身上的奇怪墓碑有了兴趣。
“多谢拓跋兄的开导,听了拓跋兄的一番话,让宇文泽受用良多。”宇文泽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每个人的经历,都会随着记忆印在内心深处。那些重要的事,恐怕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些重要的人,会一直的铭记在心里;那些重要的话语,会时刻像风一样徘徊在耳边;那些重要的地方,会经常出现在你的梦里。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也是这世间最能体会痛苦和快乐的吧?”拓跋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远处,那是东海的方向。
雨,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回来的!宇文泽的心中道,同时眼中流露出一种比平时更加坚毅的光芒。
“我听啊,最近这悠然城附近的山林中,出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宝物啊。”旁边一桌的江湖人士,一个身体比较肥胖的大汉道。
“是啊,那件宝物好像是件兵器,具体是什么谁也不清楚。那兵器莫不是排行榜上那些绝品兵器吧?那可了不得啊。”另一个瘦瘦的男子道。
“具体的情况去了解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光在这里什么用啊。”另一位声音尖锐的,个子矮的男子道。
这三个都是江湖人士打扮,在一旁喝酒吃肉之中,畅谈着那件宝物。
而拓跋端却怔怔的看着窗外,似乎对那些言语,没有丝毫的兴趣。
而宇文泽听完之后,倒是很有兴趣。这次出来修行,不论是宝物也好,内丹也罢,只要一切能提高实力的方式方法,宇文泽都会努力去获得,毕竟以后想要救回池雨,就需要强大的实力。
“拓跋兄,不如一同出去走走,如何?”宇文泽走到拓跋端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