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暑假他们三人旅游了一个月,就算真怀上了,最多也就一个月,怀孕一个月就能把脉出来?没这么夸张吧?
不管是真神医还是假骗子,佳佳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反正迟早要逼宫的,那就上吧,名利双收的前辈小三们,赐予我力量吧!
“小丽,你清醒些吧,阿宇真正喜欢的是我!”
猪队友啊!桓宇差点没给气死,咱们私下里什么不好说,这大庭广众的,丢人啊。
仿佛点燃了火药桶一般,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乘警来了也拦不住。这么喜闻乐见的事情当然转移了围观者的注意力,至于骗子,嗨,反正又没骗到俺头上,且先看戏。
王佑收起冷笑,他没有胡说,两个女的确实都有了。
本来嘛,如果桓宇单纯是正义感爆棚,王佑不会对付他,只会展露“医术”,给在场众人来一次大规模义诊,当多数人感激他,站到他一边时,少数人的质疑、指责自然不必理会,他不会被当做骗子抓起来。
可两个都有了,那就证明桓宇也不是什么好鸟,揭破此事让他们内乱好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佳佳是怀的别人的种,桓宇和小丽都知道,闹不起来,那就是错怪桓宇了,自然回到王佑最初的对策。
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王佑正要悄然离去,边上老人赶紧拉住,低声道:“小王神医,你是我的恩人啊,我一定要感谢你。”
“治病救人乃是本份,老人家你不必挂怀,以后啊,放宽心。”
甲亢这病,古代中医叫瘿瘤,瘿瘤者,多由喜怒不节、忧思过度而成。而现代医学,对于甲亢的原理还有些争议,但从规律来说,一般心理压力大的人确实容易得甲亢。在王佑看来,老人多半便是如此,所以让他放宽心。
老人哪能让恩人就这么走掉,报恩是必须的,至少要请顿饭什么的啊。老人也是有经验的,虽然暂时没人污蔑他们是骗子了,但还是离开是非之地再说,他拖出箱包,跟着王佑离开。
桓宇眼尖,连忙喊道:“看到了吗,他们就是骗子,一伙的啊!哎哟……”却是小丽的指甲把他划破脸了,再度陷入焦头烂额之中,无力去阻拦该死的揭穿他**的骗子,只能嚎叫道,“骗子,我饶不了你的!”
列车长看看,要不要拦?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他总觉得老人之前似乎是真瘫痪。
王佑回到自己的车厢,老人也跟了过来。
“小王神……”老人看到这车厢里旅客也不少,叫神医似乎不妥,“小兄弟,我看那个桓宇,浑身穿戴都是名牌,手上那块表就要上百万,有钱其实不算什么,万一有权势,那就有些麻烦。小兄弟,你是去省中医大的,我也是去省城的,以我之见,我们不如在前面蓝水车站下车,再叫辆车去绿水市,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你。”
王佑一笑,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身怀百万病符,天下大可去得。不过老人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一时的避让不代表懦弱,真要碰上公权私用,直接冲突,搞僵了他就不好安心上学了。
王佑再次打量了老人,这老人多半是个有钱无势的,冷静时知道避让,刚才义愤填膺时却敢于上前打脸,又知道感恩,人还不错。原本萍水相逢,不必深交,但老人盛情款款,王佑也不至于不近人情,攀谈起来,渐渐熟悉。
原本算时间,王佑应该能在下午一点左右赶到学校办入学手续,结果盛情难却,一番耽搁下来,到学校已经五点。
“你就是王佑?”报名处的老师奇怪的打量着王佑。
王佑心里嘀咕,这老师啥意思?怎么好像知道我?该不会也是乌头县人,听过我被打残的事吧?
“小黄。”老师喊来一个女生,“这是你们针推的新生,你领他去孟主任办公室。”
王佑更奇怪了,这孟主任是针推系主任吧,难道指名要见我这个新生?有问题咱就问,王佑一边跟着小黄走,一边问道:“学姐,孟主任难道接见每一个新生不成?”
小黄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王佑小半分钟,觉得这人目光纯正,不像坏人啊,不由透露几分:“听说,省打非办的人来过一趟!”
靠,王佑顿时怒了,他是有志学医的,当然知道这打非办不是扫黄打非的,而是省卫生厅打击非法行医专项行动领导小组办公室,这个部门不止是省卫生厅的监督执法机构,还常常与公检法联合执法,对非法行医者来说就是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之前桓宇还说过:“……我们青山省今年掀起的打击非法行医活动,两个月抓了三百来号无证行医的,全他妈号称祖传中医……”
打非办找到学校来了,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桓宇这混蛋,早知如此,在火车上就该向桓宇扔个百八十章病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