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早已泣不成声:“我是雨点,我回来了。”
桃鲜嗓音里又发出“啊啊”的怪声,眼睛一翻,昏了过去。雨点紧紧捧住大坛子,哇哇大哭:“桃姨……我对不起你……”
凤仙拉开她:“你桃姨现在受伤太重,不能说话。你让她安心一点吧。”说着,她把那黑坛子又给推到床下。南净天眉头一皱:“床下这么暗,你还把桃鲜塞进去,她能受得了吗?”凤仙摇摇头:“年轻人,你不懂。桃鲜她现在一心求死,是她央求我这样做的。她一直在坚持,坚持着看到雨点最后一面。”说着,她转头看向外面,声音冷冷地:“今天晚上,又起云了,是不是又要下雨啊?桃鲜过不了今晚了,明早我要把她葬在那里。”说着,她用手一指不远处黑黑的山岭:“她可以安心地走了。”
雨点哭着低声对南净天说:“净天,我想带桃姨的尸体走。我不想让她葬在这里。”
南净天没有回答她的话,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雨点用胳膊肘打了一下他:“你想什么呢?”南净天问:“你认识不认识回胭脂楼的路?”雨点奇怪地点点头:“怎么了?”南净天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赶紧回去。”
雨点看他很坚决,就知道有事,虽然狐疑,但仍点点头。
告辞凤仙后,二人就出了草屋。凤仙此时已经无知无觉,只是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亮看。
等走出很远,雨点才问南净天:“到底怎么了啊?”南净天说:“那个地方,让我很不舒服。”雨点有些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南净天摇摇头:“桃鲜曾经说过‘字,墙上’,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雨点赌气地说:“不知道。”南净天说:“真是傻丫头,你记得不记得咱俩刚到桃鲜的屋子时,在墙上发现的字吗?”
雨点瞪大了眼睛:“那两个血红的‘雨点’?”
南净天点点头:“不错,桃鲜最后一句话,你还记不记得说着什么?”
雨点皱眉,努力回忆着,小鼻子翘了翘:“桃姨在叫我的名字‘雨点’。”
南净天摇摇头:“错,她确实说了‘雨点’二字,可是中间还有三个字,你没听清楚。”
雨点好奇地问:“什么啊?”
南净天说:“‘第四个’。她说的是‘雨第四个点’。”
雨点惊叫一声:“你是说……那个大字‘雨’的第四个点……有古怪?”南净天点点头,雨点紧紧抓住他的手,脸色由于过度的紧张而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