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还是回到直鲁联军的表现上来吧。这不愧是日本教官突击培养出来的虎狼之师,连冲锋都是整整齐齐的朝着青年军的阵地铺天盖地覆盖过来。
一位参加过欧战,刚刚补充到第一师的年轻营长看到对面这么个冲锋方式,忍不住丢了一句sb下来。弄的他身边原本无比紧张的青年军士兵都傻傻的看着他,这么威风十足的冲锋怎么就变成sb了,这样一来,大家在疑惑中也就忘记了紧张和不安。
迎接直鲁联军的自然是无情的子弹,不过这一次青年军的军官没有命令士兵们必须进入五十米才射击,因为他们早就熟知了直鲁联军的攻击模式,他们要求士兵在敌人进入二百米的时候就射击。而当射完一个弹夹五发子弹之后,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放弃一线阵地直接退入一百米外的第三线阵地。这大概是最奇怪的阵地了,至少直鲁联军带队冲锋的军官是这样认为的。一般国内流行的都是直线防御,在直线的基础上去挖纵深,而等到直鲁联军突破第一线阵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仅仅是突破了一条战壕,这条战壕还是没有纵深的那种,就是直直的一条壕沟。
这些都没关系,真正让直鲁联军官兵泄气的是,当他们冲入这条战壕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一个敌人,而在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种奇怪的阵地出现了。圆形阵地,没见过吧?中间全部是一个个半圆形的墩子,墩子开了眼,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总之看的人心里很奇怪,奇怪到有点忍不住发毛。
可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停了,大帅的执法队都拿这鬼头刀和机关枪在后头跟着了,冲,继续冲,或许对手就是这么不堪一击了,或许冲过去就是胜利了。
“青年军是绝不能容忍被轻视的”这句话很多年后被刻在了武汉陆军大学图书馆的墙上,而这句话的出处就是时任青年军第一师师长的张自忠。
直鲁联军很快就尝到了苦头,当他们冲过这些圆形阵地不断向纵深挺进的时候,这些圆形阵地毫不犹豫的朝着他们碰射出了火舌,而浓烈的火舌毫不犹豫的把已经背向自己的直鲁联军官兵扫翻在地。
在一个个圆形阵地之间的开阔地,每一股直鲁联军的官兵都遭到了至少三挺重机枪的交叉打击,他们完全没见过这个阵势,结果自然是伤亡惨重。
这就是传说中德国佬的“弹性防御”,对于法国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碉堡把原来由一条条战壕组成的的面式防御改为点式防御,然后这个防御阵地就利用钩刺,战壕为辅助,以水泥钢筋碉堡为中心做纵深布局,依托重机枪等速发型武器,尽可能的把自己藏在水泥工事里面,而把敌人暴露在开阔地带,接着利用火力狠狠的杀伤。而青年军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研发出了三角夹击战术,准确来说就是三挺机枪覆盖一个面,这样不留死角,而且效果惊人。就在刚才,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直鲁联军的一个排约五十多人就在三挺机枪的扫射中全军覆没,而让直鲁联军绝望的是,这样坚固的碉堡共计修筑了四百个,炮击三十分钟之后居然还存在了三百八十个。碉堡里面一共配发了一千六百挺机枪,陶峙岳把整个第一军的机枪都集中给第一师了。,这是**裸的作弊行为啊。。。
其实在日本军方的内部通告中对这个阵地也是有提及的,而在中国《申报》欧洲战地记者发回的欧战报道中也专门介绍了这个阵地。可惜直鲁联军上下平时都是些不读书不看报的主,结果现在傻愣愣的就不知死活的给冲了进来。不过这种阵地有一个最大的要求,就是有足够的重武器和补给,所以并不是谁都能玩的,日本军部的研究人员在研究了半天之后就判定这玩意皇军玩不起,结果这个阵地构筑法就和后世的冲锋枪一样被大日本皇军无情的抛弃了。
接下来的战斗就很残酷了,不过这种残酷仅仅是对直鲁联军来说的,帅先冲进来的直鲁联军第一旅和第七旅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全体官兵都被打蒙了,他们在努力寻找可以遮蔽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地方是不存在的。他们努力还击,可是除了在水泥碉堡上打出几点火花毫无用处。绝望的情绪很快弥漫了全军,他们试图投降,但是机关枪没有停止的意思。在南京国民代表大会的会议上,参政院参议员梁漱溟发起的提案,要求宣布直鲁联军为国贼屠夫,对该部官兵一律视为恶匪,概不接受投降。这个提案在两院获得了通过,所以从战斗一开始,青年军就下达了不接受直鲁联军军官投降的命令。不过这多少也让一线作战的官兵感觉到不舒服,至少碉堡里面三千二百名官兵现在杀得手都软了。
紧跟着直鲁联军的八千骑兵也气势汹汹的一头扎进了这个大陷阱里面,结果悲剧了。。。
张宗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一个小时的攻击作战,自己派出去的三个步兵旅二个骑兵旅,足足二万三千人马撤下来的居然不到六千人,也就是说,近一万七千人就交代在青年军的阵地上了,这可是直鲁联军成军以来前所未有的恐怖事件啊。
张宗昌突然正眼看了一下对面的敌人,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