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明知道那是假的,还在不断欺骗自己,诱导着自己不要死的那么痛苦。
最后,却是带着几乎消失涣散的意识没入黑暗。
迎接光明的时候,她却被告知被血契了。
她,云清浅,活下来了。
只不过从死亡边际被推入另一个受人支使的绝望深渊。
她活下来了,代价是她变成了奴隶。
想到这,嘴角勾起几分残忍,云清浅站在青璃剑上冷声对虚空道,“阿九,奴隶可能会有自由吗?”风声不断划过她耳畔,只听那张狂的男音带着几分轻嘲在识海中响起,“汝太弱了。孱弱且无能,汝有什么资格寻求自由。”
‘真是直白啊’,云清浅在脑海中默默想道,她所谓的怨气片刻见就被阿九的话语击碎,脸色变了又变,许久,也不知道是说给阿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声音若蚊鸣般细小,却坚定异常“会变强的...”
一个时辰后,云清浅便回到了纪元峰,而扶苏正站在纪元峰的主殿门口望着远方山峦云峰,身着白衣,体态析长,面上却没有了半点表情,连标志性的浅笑也不见了踪影,男子眼眸中带着追忆,似怀念着什么,又好似伤感着什么。
匆匆回到位于山顶上的主殿,入目就是这般景象,望着眼前这般模样的扶苏,她有些不忍心打扰,心中却是对自己这一想法呲之以鼻,她什么时候开始这般无聊了,扶苏即是元婴后期修士,那他便早就发现自己的到来。
“弟子,见过师父”云清浅走到扶苏跟前直接作揖恭敬道。
清脆的女音仿佛打破了方才有些伤感的画卷,扶苏收回目光,望向低头作揖的小徒弟,收敛面上的表情,嘴角弯起的弧度,浅浅、淡淡的,两人周围突然涌入莫名的疏远气息。
低垂着脑袋,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多了些冷意,云清浅微微咬唇,心道,这才是扶苏,强大的元婴后期修士啊,怎么会露出刚才那般表情。她继而从储物袋拿出从全归商行得来的玉盒,恭敬说道“按师父所示,弟子从全归商行寻来的散根草,请师父...”云清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扶苏隔空从地面上扶起来了。
“之前,我已说过了,你既是我弟子,就无须担忧这些,五日后你来炼丹房取药吧。”语毕,扶苏便伸手拿过云清浅手中的散根草,直接离开了主殿。
望了望慢慢消失在视野当中的扶苏,她稍稍舒了口气,像被抽取所有力气一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口中喃喃道,“唔,好像之前是被虐多了,今天顺心的简直无法相信,这不是在梦里吧。”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云清浅便伸手放入口中,‘咝~’倒抽一口气,她望着手背上带着丝丝血痕的肌肤,不顾那伤肉溢血的痛处,语调中带着雀跃道“是真的...是真的,居然不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