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觉得现在就将掌门人的位子传给谨儿,有些为时过早。”
“怎么,暮山,你信不过谨儿?”
“其实也不是信不过谨儿,只是,”接着,钟暮山就将今天钟谨向自己提出的事情告诉了钟夫人。
然后,钟暮山接着说:“夫人,谨儿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对于这个慕容姑娘我们真的是一无所知。同时,我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谨儿这是在邀功。你想,他刚一帮我们找到水儿,就将慎儿支开,然后对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好像一切都是他计划好了的一样。”
听了钟暮山的话,钟夫人也犯起了难。
“暮山,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多亏了谨儿。就算他是有意邀功,你就看在水儿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了。”
“可是,我总不能由着他来,将一个对其底细一点都不知道的人娶回家吧?”
钟暮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调查这个人呢?如果直接派人去,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况且你们不是说,他家的师父脾气很是古怪吗?所以,我们一定得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突然,钟夫人看到了自己枕头上绣着的鸳鸯,计上心来。
“暮山,你不要愁眉苦脸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钟夫人口中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庄家的庄夫人。
这个庄夫人,母家是凌云山上有名的织绣人家,经营着山上最大的绣花厂,每年凌云山上几乎所有的绣品,都出自庄夫人的母家。
庄夫人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耳濡目染,再加上庄夫人天资聪慧,在绣花上很有造诣,成了整个凌云山独树一帜的有名绣女,如此优秀的家境,再加上如此优秀的个人,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庄家的儿媳。
嫁到了庄家之后,庄夫人还是不忘了绣花,刚结婚的头几年,还在凌云山上举办过几次绣女大赛,赢得了十分不错的口碑。
可是后来,随着庄夫人生了几个孩子之后,为人母自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精神头,相夫教子的忙碌让她无暇再去举办什么绣女大赛了。
而钟夫人的计划,就是让庄夫人再次将绣女大赛办起来,使得这个慕容姑娘参赛。
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看看慕容姑娘的绣功,而是为了借此举将慕容姑娘内定为冠军,这样就有了见面的机会,然后再做定夺。
于是这一天一大早,钟夫人就来到了庄家。
“我的好嫂子,你怎么有空来啊?”庄夫人热情地说。
“妹妹言重了,前几天,家里有点事,没顾上过来看妹妹。”
“家里的事?哦,嫂子,你一定是说水儿吧。怪我怪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嫂子呢。”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子之后,钟夫人说明了来意。
“妹妹,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像请妹妹帮忙。”
“嫂子这是哪里的话,有什么事情,嫂子尽管交代,我肯定尽力而为。”
于是,钟夫人就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了庄夫人。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啊。这有什么难的,我照办就是了。哈哈,我们的谨儿也是大人了,知道为自己讨亲事了。嫂子,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把关,看看这个慕容姑娘到底配不配做你家的儿媳妇。”
“这样以来,就真的谢谢妹妹了。”钟夫人感激地说。
“没事的,嫂子,我们两家人还说这样的话,太见外了。对了,嫂子,你怎么能够保证这个慕容姑娘会参赛呢?”
“到时候,我将奖金设置的丰厚一些。”
“嫂子,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为金钱所动的。”
“那,妹妹有什么好主意吗?”
庄夫人想了想,说道:“嫂子,不如我将我家的女红山的绣线拿出来作为奖品吧。”
庄夫人口中所说的女红山的绣线,是一直极其珍贵的绣线。
这个女红山,一向是以女红出名的。
整座山气候非常适宜棉花的生长,这里棉花纺出来的线,可是说是这方圆几百里之内最好的线,不仅色泽亮丽,而且结实耐用,最关键的,是这些棉花纺出来的绣线,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多少年来,庄夫人的母家,一直都是用这种绣线绣花,而这种绣线极为珍贵,也只有像这样的大户人家才能得来,一般人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所以,这女红山的绣线,可以说是每一个女孩子心中的梦,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不想要。
“嫂子,用这个作为奖品,肯定百发百中。”
“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钟夫人感激不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嫂子,你呀,什么也不用说,好好地等在这里,和我一起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