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这少年身怀武艺图谋不轨,只要萧遥两手唯一发力,就能将面前少年的两只胳膊卸下来。
萧遥两只手按上落魄少年肩膀的时候,并未感觉到对方运力,只当是个寻常的落难百姓罢了,正准备从腰囊中取出些许银钱接济一番。
突然听到面前这少年的声音十分的耳熟,低头去看时,那眉眼那神采,分明就是当日华山绝巅少年英雄大会上,以一手过人的轻功惊艳四座的良门弟子,有赝品张飞之称的金玉良亲传弟子张翼德。
这时右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钱袋早已不翼而飞。
张翼德抬眼的时候,也看清了萧遥的面目,愣了一愣却是拔腿就跑,这时张翼德的落魄模样,实在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
萧遥自己的钱袋被张翼德摸了去自然是不容他走脱,拔脚追去。
张翼德今天实在是气运不济,身为一个飞贼,先是和一伙东瀛忍者正面对战了一番,东瀛忍术诡异莫测,张翼德不查之下几次险死还生,好容易逃了出来却是已经筋疲力尽。
更何况萧遥这时的轻功早已超过了张翼德,就算他精气饱满也未必能甩开了去。
果然不过片刻的功夫,张翼德已被萧遥追近了身。
张翼德把心一横,从破损的衣服上被灼烧之处留下的黑灰上摸了一把,摸抹在自己的脸上,回身和萧遥交起了手来。
但是他轻功虽佳,武功又哪里是萧遥的对手,不过数招之间便被萧遥点住了穴道。
萧遥道:“张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张翼德抵赖道:“大侠,你认错人了,小的不姓张,而是姓李,平日里靠偷鸡摸狗度日,从未犯过大错,求大侠饶命啊。”
萧遥看着他脏兮兮的面庞,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
取出一块绢帕替张翼德擦拭面庞,张翼德想要躲闪,却苦于被萧遥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等到萧遥将他脸上的黑灰揩拭干净,露出了下面清秀的面目,张翼德心知这时再也抵赖不过,任命道:“萧兄弟,这次算兄弟我栽了,你那钱袋还给你就是了。”
萧遥见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是良门弟子张翼德。
他当日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下观战,当时莫盗传授的良门绝学‘踏雪’仍有许多不解之处,全靠在一旁观摩张翼德的身法,在联系上那两本秘籍中的描述,两厢印证之下终于豁然贯通,轻功得以大成。
心中对着良门弟子张翼德本就有几分的感激之心,更何况那日熔炉堡少堡主剑英豪仰仗熔炉堡传家神兵天晶剑之利,嚣张跋扈下手狠辣,萧遥也是十分的看不惯,是以后来张翼德出手将剑英豪戏耍一番,萧遥在台下也是十分的畅快。
只是当日这张翼德只是露了一手,下了台之后便不知去到了哪里,倒让萧遥错过了结交的机会。
看到果然是张翼德,赶忙替他解开了穴道,问道:“张兄弟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如此的落魄。”
张翼德这时也知道自己跑跑不过面前的萧遥,打更是不是对手,先是把从他那里偷到的钱袋扔回了给萧遥,这才叹道:“别提了,兄弟这几天走背字,今日之事还望萧兄弟你帮忙保守秘密。”
萧遥并非好事之人,即便不得张翼德的提醒,也不会随便把这件事说出去,看到张翼德哀求的眼神,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张翼德看他答应了下来,很是感激的一拱手,随后尴尬道:“萧兄弟,你看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
此时二人正在这处镇甸的一条偏僻的街巷之中,虽然鲜有行人,但是张翼德赤裸着上身却十分的不自在。
萧遥赶忙带着张翼德去往成衣铺,张翼德挑中了买一身儒士的衣衫,萧遥付过了帐,二人这才寻了一处酒楼,点了酒菜聊了起来。
张翼德到了这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把自己从华山摘星台少年英雄大会之后,如何的游历江湖,而那熔炉堡少堡主剑英豪如何的准备携怨报复,却被自己的师父金财神金玉良给吓住了。
但是自己的事如何能让师父代劳,于是自己便准备趁着这熔炉堡神兵出世的机会,来搅和一番让熔炉堡剑家栽一个跟头,找回些面子来。
但是还没等到鲁南熔炉堡,便在路上瞧见了一伙形迹可疑的人。
一时好奇心起便悄悄跟了上去,后来一不小心被这伙人发现,又是如何一番苦战之后,暂时退去另觅良机。
张翼德这番话说的算是九分真实一分遮掩,将那伙东瀛忍者的武功着实夸大了几分,着重描述了自己如何和这些东瀛鬼斗智斗勇,又是如何力败山田风太郎,连破‘千樱落’‘光之界’‘天罗地网术’‘火遁’‘掌控之刃’等多种古怪的武功。
这张翼德饱读诗书口才便即,经他口中说出的事,简直比亲眼目睹还要惊心动魄。
萧遥听得这些东瀛鬼使得古怪招式时,亦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般古怪离奇的功夫来,但是想起初见张翼德时他的狼狈,已经身上留有的焦痕,又绝非作伪。
等到张翼德说完,这才开口问道:“依张兄弟你看,这伙东瀛人,来这鲁南一带所谓何事?”
张翼德虽然跟在了猿飞日月等人身边不短的时间,但是猿飞日月和山田风太郎等人交流,几乎都用的是扶桑语,张翼德听得不明不白。
只是后来现身,才从猿飞日月和山田风太郎两人夹生的汉话中,猜出了少许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