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大义分舵副堂主孟浩霍然站起身来,喝道:“姓方的你说谁是乌龟分舵,不知道是谁在顺天府被人抄了家,夹着尾巴躲到我们福州来……”
这副堂主孟浩话还没说完,就被大义堂堂主李敬厉声喝住。
方百岁这次在顺天府行事准备颇为仓促,虽然将张敬修救了下来,但是却彻底暴露了大礼分舵,否则也不至于被东厂的人一路追到江南,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这时被福州大义分舵副堂主孟浩说到了痛处,方百岁不由的脸色铁青,一甩袖子就准备离去。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丐帮帮主谷有道,猛的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喝道:“好了,都给我住口,还嫌不够乱是么,当着这么多的英雄豪杰面前,咱们丐帮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谷有道平素十分平易近人,帮中的各个堂主以及帮众都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怒,顿时吓得不敢再说。
李敬上前几步,对着谷有道谢罪道:“帮主,李敬管教无方,愿受责罚。”
方百岁亦走出来,低头道:“请帮主责罚。”
谷有道看了一圈,这才道:“这一次张公子是从我们丐帮手中被人劫走的,于情于理我们丐帮都得把他完完整整的救出来,否则日后丐帮弟子又有何颜面自称忠义。”
“只是这救人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既要将张公子从开元寺中救出来,又不能折损了前来助拳的各方义士,当此关头正是全帮上下团结一心之时,再有互相诋毁手足相残之人决不轻饶。李舵主、方舵主你们二人一会儿到执法长老那里各领二十帮棍,孟浩是大义堂的副堂主,就交给李堂主你自己来办吧。”
方百岁和李敬谢过了谷有道,各自出去寻执法长老领刑去了。
谷有道这么连消带打,便将此事处理妥帖,在场诸人无不点头。
处置完了方百岁和李敬后。
谷有道这才和金玉良等人商议起了,如何从开元寺中救人的事宜。
因为是萧遥和张翼德两人夜探的开元寺,所以两人亦留了下来一同商议。
其他人等便各自散了去。
这时闲人散尽,张翼德再说起昨日的种种经过时便更加详细了许多。
便连那藏经阁内,南天霸逼问张敬修的话也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金玉良赞道:“想不到这张敬修一介书生倒也能有这般的义气。”
再说到那南天霸如何将张敬修的指骨捏碎逼迫对方的时候,在场诸人无不恨得咬牙切齿,纷纷表示攻破开元寺时,定要让这东厂的鹰犬爪牙知道厉害才行。
谷有道说道:“这开元寺中虽然遍布岗哨和守卫,但是却也并非全无办法,眼下敝帮帮众齐聚江南,区区千余兵勇倒不是什么问题,怕只怕因为这事引得福州当地的军旅出来,到时候大战一起死伤必定惨重,反而让官丐这些阉党毒瘤平白讨了便宜去。”
金玉良道:“依着萧少侠和翼德所说,这些开元寺中的兵勇以及锦衣卫似乎和地方守备并非一路,两者的关系也并不十分密切,反而好似略有摩擦。”
“这一点从那些人掳掠了张敬修之后,没有将人送往福州府大牢看管,反倒自己霸占了开元寺囚禁便可以看出来,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想必那些人不会去联络福州府的守备。”
谷有道道:“玉良兄此言不差,可是一旦咱们行动起来,那些开元寺中的兵勇抵御不住之时,想必就必定去向福州府求援,即便这些人不去求援,开元寺中一旦闹将起来福州府也万万不会坐视不理才是。”
谷有道想来想去,还是寄希望于金玉良身上,试探道:“玉良兄,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张公子悄悄地从开元寺中救出来。”
金玉良为难道:“若说让金某去那开元寺中一行倒是绝无问题,即便要潜入那藏经阁关押那位张公子的地方也算不上什么难事,但是想要将那位张公子从藏经阁中好好地带出来却绝非易事。”
“更何况翼德他们刚才说了,那藏经阁四面的门户窗子都被里面的守卫用书架封死,张敬修被捆的梁柱之旁还有许多侍卫守护。”
“除非能将藏经阁中守护的侍卫同时击倒,这才有可能得手。”
“但是现在咱们连藏经阁中究竟有多少守卫都没有弄清楚,要谈得手还早了些。”
萧遥听到此处突然说道:“晚辈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觉得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