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灵兽:“蚀龙”、“玄虎”、“朱雀”及“麒麟”无一不是修为通玄,有扭转乾坤之异能,“蚀龙”现在魔界,与其夫人过着与世无
争的平淡日子,虽平淡,却也快活无比;朱雀则一直生活在神界,不屑与人界有所瓜葛,千年来,一直守卫着神界安宁,无人敢犯其神威;玄
虎自不必多说,因过度追求力量,由神堕落为妖,既为妖便永远无法回头,便也没什么顾忌的了,为妖也好,为神也罢,在自己看来也没什么
分别,这世间的对与错,又有几人能说的清楚。
俩旁竹林茂密荆棘、树木,纵横交错,生长茂盛,狂风袭来,竹涛阵阵,掠过脸庞隐隐生疼,血煞就这么一步一步蹒跚却坚定的走着任凭
狂风吹得衣衫猎猎飞舞,发出沙沙声响,虽微却急,也是这暗夜诡异无形的黑暗里,唯一的声响,尽管一身衣衫已尽皆血染,变得血红,即使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也幽幽泛着血光红芒,也清晰可见。甚至触目惊心,忍不住为之一滞。
天空,挂满了阴霾,乌云浓如柳絮,似少女淡淡的愁绪,凝而不散,遮挡了日光。傲视万物的太阳,此刻也变得萎靡不振,原本强烈的
光芒此刻也蛰伏在乌云之中。仿佛如伤痕累累的雄狮,饮血怒啸,已是强弩之末。脚下的大地,也似铺上了一层淡雾流光稍远处便看不真切了
尽数隐没于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
血煞低着头,胸前的衣襟已尽皆泛红,血,已浸透了整件衣衫,脚下、身后,亦留下了鲜红的血迹,仿佛浸透了身后大地,触目惊心!目
光迷离,眼神有些许涣散,脚步却坚定而有力也许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甚至就连血煞自己也不知道,一直这么走下去,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
他不知道;自己又为何要如此坚持?他不知道,“难道我越来越像人了?”血煞惨笑着自语道,又似问天,又似问自己,然而回答他的,却只
有凌烈的狂风刮得面上如刀割般隐隐生疼,顶着狂风,忍着伤痛,步履蹒跚,却依旧前行,脑海中,一抹紫色倩影一闪而过。
人,血煞原本是非常不屑的,茫茫天地,六界苍生,不过蝼蚁尔,自己从不曾放在眼里,更何况人所谓的七情六欲,称之为爱的情感,之
前,他不屑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此时却似乎有些明白了,虽微妙,却真实存在,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但,爱又是什么?没有人回答他,这
越来越凌烈的风声字耳边呼啸淌过,疾而猛,带着细沙碎石,打在脸上、身上,刮出了道道血痕,细小却狰狞的伤口。
身子猛地打了个寒颤,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唇隐隐发颤,毫无血色,唇齿不住相碰,不住颤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不过。片刻血煞就稳
住了身子,顿感眼前一黑仿佛天地苍穹都在旋转,胸中气血翻腾,似惊涛似骇浪,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似要掐断自己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清醒
神志,但胸中一会儿冷似寒冬,一会儿炽热似酷暑炼狱,直教人口不能言,痛苦不堪,不过毕竟乃是魔界一等一的高手,修为也非寻常人可比
拟,稍作调息,镇定神志,顿觉一股冰霜凉意,自手掌慢慢腾起,运行走遍全身。暂时压住了体内那股蠢蠢欲动欲喷薄而出的嗜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