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蜿蜒曲折看似溪流蛇形的淡淡轨迹云许久许久聚而不散,血煞微微皱眉踏着厚厚的积雪冰冷刺骨,沉默了,没有只言片语两人就这般站着,这一刻仿佛那星河大地都为之噤声沉默有着丝丝缕缕的叹息不知是怜悯;抑或是同情;又或是那不为人知的心动。血煞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背着她,即便是背上多了一个东西,对他来说也毫不费力,碧莲的重量要说的话,也只有一根稻草或是一片羽毛一样的感觉。意外的轻松。
这种事对血煞来说在平常不过了,但是碧莲就不一样了,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当然会难为情了。虽然说自己和血煞已经熟得像是一锅粥似的,但是像这种零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明明应该是冷得叫人浑身哆嗦的天气,那阵阵寒风,拂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长长的辫子,抽打在肌肤上的感觉一般。不仅冷得让碧莲浑身哆嗦,还有隐隐的疼痛像粗麻绳一样缠绕着身体。不过所有的这些都在血煞那一句:“我背你。”的话之后,烟消云散了。
说实话碧莲只感觉现在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似的,要说这模样像什么的话,也许是一根通红的火腿?还是刚出炉的那种,差不多她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态。面红耳赤,感觉心脏像是响起的号角声似的,在整个胸膛里像弹球似的一个劲儿的跳来跳去。总之就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的状态。为了从这种窘迫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碧莲像是猛地鼓胀起来的气球似的,红着脸,大声问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关心女孩子什么的,我以为完全与你无缘呐?”
虽然碧莲已经很注意自己的措辞,但是还是让血煞以响亮的鼻音回应了,这一听就知道惹他不快了,而血煞也根本不打算回应。但是听见碧莲用“无缘”这种词汇来描述自己,这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因为那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污蔑”了,片刻后,只听血煞用一种无可奈何似的口吻说道:“我说啊,你到底把我想成了什么样的人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是隐居在深山老林里的野人呢?”看着血煞那像是很累又无精打采的模样。碧莲真的很想笑。
不过就最初对血煞的印象来说,这个人的确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想到这里,她坏坏的一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接着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不过即便碧莲是有意捉弄,血煞也没计较很多,简单来说只是不想和她争辩什么而已,“我既不是野人也不是恶魔!”血煞刹那间用猛兽似的低吼声回答道,这无疑是在宣告“别再惹我!”要说为什么血煞能一直忍到现在,也只是因为他不想像一只狂犬一样乱喊乱叫而已。
不过就算血煞不说明,碧莲也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她眼里的这个男人和传说中的恶魔什么的完全联系不上,应该说,血煞只会“去珍惜他认为值得珍惜的人”这么说应该是最符合他的性格的了。如果他能改改那种火爆脾气的话,肯定会很受别人欢迎的。不过这比让他杀一个人来,可要难得多了。话是这么说,也不是什么绝不可能的事,至少在碧莲看起来,他已经改变很多了。
“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下来?”当血煞说着这话转过头去时,却吃惊的发现碧莲居然倚在自己肩头睡着了,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打着像是哼歌雨般的呼噜,而且,小猫嘴还不停地微微张合,看那模样多半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可是问题是,在梦里吃的,能填饱肚子吗?”血煞不由得冒出了这么个看似很可笑的问题,不过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和这个比起来,那让人不胜其烦的呼噜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血煞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站在猪圈当中,而周围都是哼哼唧唧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让血煞的鼓膜饱受摧残,但是看着碧莲那毫无防备得像只壁虎似的趴着打盹的样子,又让人不忍心叫醒她。而且,这难得的,像是洋娃娃一般的睡脸也很可爱,光是看着,仿佛就能让人开心起来。不过现在血煞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碧莲正双手交叉搂着他的脖子,而且因为睡着的关系,完全不控制力道,结果变成了无意识的月勒越紧,最后,变成了双手掐着血煞脖子这么一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