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次,还不知不觉把他变成了抱枕,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而且,第二天清晨醒来,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大大方方,毫无防备的摊开手脚躺在了他肚子上。虽然那时候觉得没什么好害羞的,也表现的若无其事,可为什么现在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害臊到不行呢?
而且,视线还一直情不自禁地紧盯着血煞的嘴唇看,同时心里像是小鹿乱撞似的七上八下,一颗心跳得像是擂鼓一样响亮。然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居然开始仔细端详起血煞的脸庞来——淡淡的,恍若上弦月一般的眉毛;长长的;微卷的睫毛;圆润的,仿佛鹅蛋似的脸型;高挺,仿佛笔杆一般的鼻梁;薄薄的,像是叶片一般的双唇......
“哎呀!真是的,我这个笨蛋笨蛋笨蛋!这种关键时刻我在想什么啊!?”只见埃蕾贝尔就像是恍然回神一般,连珠炮似的咒骂了自己一通,可越是这样,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似乎越来越强烈——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一直看着那张睡脸了。“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从容与优雅,此乃家训!”
只见她在心里这么告诫了自己之后,本想让烦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不料越是这么说,心底的动摇反而越来越大,“唔~稍微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她在心里暗付道。便迫不及待的又端详起血煞的脸庞来。“呐......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呢!这样就说喜欢我会不会太狡猾了点呢?”
“不过啊,你之前那番说辞还蛮帅的哦,很有男子气概呢!”就在她这么轻声呢喃着的同时,刹那间惊觉与血煞不知不觉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到了脸贴着脸的程度。刹那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被冻结了似的陷入了垂死挣扎般的诡异寂静中......
紧接着,只见埃蕾贝尔的双颊以几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眨眼间涨得通红,连脖颈,以及耳垂都染上了一层玫瑰色,变得粉红粉红的——“咦嗌!!哇哇哇......!!”在一声带着哭腔的十分可爱的尖叫后,只见她整个人连蹦带跳的向后退去,全然不顾身上的伤了。
“嗯?你怎么了?埃蕾贝尔?”血煞忍着从四面八方涌向脑门的疼痛问道。老实说,比起浑身上下的伤势,反倒是埃蕾贝尔现在的反应更让他感兴趣,只见他以一副不明所以似的呆然表情望着埃蕾贝尔。
“没什么......没什么,我发誓绝对没有在偷看你的睡脸喔!”她话音刚落,顿时让血煞霎那间也跟着涨红了脸。再怎么说,他也没料到埃蕾贝尔会做这种事,而且要说睡脸的话,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只不过但是自己单方面在看她的而已,被女孩儿零距离偷窥睡相这种事,说到底还是会害羞啊......
“呜!”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的埃蕾贝尔,羞得用双手死死捂住了脸庞,虽然现在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窥血煞的表情,然后像是要鼓舞自己似的怯生生的开口问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血煞被没头没尾的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使得他傻傻地“啊?”了一声——“刚才的......什么?”“没关系!没关系,什么也没有!”
埃蕾贝尔这惊慌失措的回答让他更是一头雾水,而且,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她荡漾在双颊之间的,那仿佛晚霞一般的红晕,似乎又深了一层。“今天的埃蕾贝尔是不是有点儿奇怪啊......?”不料就在他这么想着的同时,忽听埃蕾贝尔用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又缺乏平仄感的声音,直视着他说道:“往后叫我贝尔就好了,相对的......”
只见她忸忸怩怩似的说着,不断的对着食指,双眸也是左顾右盼的,始终都不敢正视血煞。“相对的?”血煞有些摸不着头脑——果然,今天的埃蕾贝尔很奇怪。“相对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说着,只见他整个脸都红得仿佛快要着起火来。
“那......那个!不行吗?”说着的同时,樱色的眼眸像是楚楚可怜的小狗一样往上看来——“啊......那种眼神明摆着就是犯规嘛......!”血煞这么心想。“啊,只是名字的话......当然可以啊。”血煞也明显因为害羞而转开了视线,“我......我叫血煞。”紧接着埃蕾贝尔就自顾自把血煞这个名字小声念叨了好几遍,然后终于再次绽开笑颜,说道:“我记住了。”
话音刚落,一直到之前都紧闭着的门扉突然被一股狂风暴雨似的力量撞飞了出去,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只见一柄泛着白银色光芒的长枪,直朝着埃蕾贝尔眉心,以双眼跟不上的速度射去,在强大的惯性下,地面被扯开一条深谷似的裂隙!